因而,含香就被拘在了坤寧宮偏殿裡,而乾隆轉身就去派人尋訪那個叫蒙丹的回疆人。要說乾隆的腦子迴路那就是與人不同的,但凡是個皇帝碰見這檔子事兒了,基本上就是降罪阿里和卓,最仁慈的做法便是把含香扔進宗人府,即便不死也要脫層皮,而阿里和卓之前在這邊撈到的好處盡數作廢。可是乾隆就偏不這麼做的。

“皇上到底在想什麼?!”太后在這後宮裡是最為尊貴的女人,這些事情皇后也插嘴不得,但是太后卻是對此十分憤怒,“還有那個魏貴人,她們兩個直接扔到宗人府,或殺或留,也絕不能讓她們繼續穢亂後宮了!”

“皇額娘!不可啊!”乾隆連忙道,“容貴人她只是不知道朕的好處,等到與朕接觸久了,她自然就會愛上朕,忘掉那個叫蒙丹的男人!朕是高貴仁慈善良的君主,所以,朕要公平競爭啊皇額娘!”

“皇上!”太后震驚了。“皇上,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那個容貴人,她一個小小的貴人,只是回疆送來的一份得了皇帝心意的禮物而已,你怎麼能說什麼公平競爭的話?這份禮物已經壞了,皇帝應該扔掉而不是跟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奴才秧子爭一個壞掉的東西。皇上,你的身份呢?你從小到大,聖祖爺對你的教導,你都忘了嗎?!”

“皇額娘!朕怎麼會忘記皇瑪法的話?皇瑪法讓朕勤政愛民,懷著一個慈愛的心對待天下的老百姓——維族人也是朕的子民,所以,含香,朕是要用一顆充滿仁愛的心來面對她,來征服她!”乾隆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在那裡自說自話,把康熙爺給他說過的話也俱都扭曲了。

太后長嘆一聲,道:“皇帝,那個女人在上京路上跑了七次——跟一個男人私奔了七次的女人,她能是一個好女人嗎?若是她真的不想進宮,是一條白綾還是一把匕首,只要她拿出來威脅一二,阿里和卓那麼心疼這個女兒,也不能真的看她死不可,何況難道回疆就沒有第二個女人了?私奔了七次,皇帝,你還信她是個貞潔烈女?”

“皇額娘!”

“哀家是不信的。”太后冷哼道,“況且皇帝也沒說非要回疆進獻美女,阿里和卓這般自作聰明,莫非以為哀家的皇兒是個好色之徒?”

這句話真是戳心窩子,瞬間就讓乾隆臉色變了好幾個顏色,不過他還是沒鬆口,心中更是覺得征服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有挑戰性了。

“還有那個魏貴人,皇帝,她要怎麼處置?”太后心裡真是氣得要死,卻又不能跟乾隆徹底翻臉,畢竟這是她兒子,是皇帝,是她所有尊榮的由來。她即便是再想要弄死那個容貴人,也不能這樣跟皇帝擰著來。

然而,弄死容貴人的心思,卻在太后的心裡狠狠地劃傷了一筆,這容貴人,非死不可。

“魏貴人……她身上出了那麼大的亂子,朕以為要交給皇后好好查清楚。”乾隆皺著眉,言道。

卻說皇后為了那魏貴人讓人去找乾隆,正是因為魏貴人這葵水來時竟然不利索,比之生產血崩也沒差了多少,正巧也就讓人看見了,嚇得見了鬼一般叫了半天,也不得不傳了太醫。太醫一來,進了屋子一聞味兒,再那麼一號脈,便知道是魏貴人喝了一堆活血化瘀的藥物,而那些藥物即便是太醫也很少開,多是虎狼猛藥——藥,是哪裡來的;魏貴人,為甚要喝?

這兩個疑問還沒查清楚,就挺魏貴人屋裡的臘梅說,頭兩天魏貴人一直反胃。

這宮中要死個曾經的寵妃了,皇后當然得去找皇帝知會一聲,那皇帝也是腦補過度的,一聽什麼反胃啊喝藥的,他自己就往那邪路上去想了,這一想,第一件事兒就是趕緊把魏貴人抓進宗人府好好審問。

因而,太后這才問要怎麼處置那個魏小玉。

“朕已經一年沒召魏貴人侍寢過了,若是真的有些什麼……朕還真好好好整整這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