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片刻,他懶散地答道:“不會動你的小東西的。”

側頭看著葉許廷眼底難掩的深情,秦觀低沉地開口問道:“阿廷,你是真的戀上她了?”

葉許廷的眼底泛著溫柔和憐惜地說道:“是,我想永永遠遠和她在一起。”

“永遠?”秦觀那如幽深的古泉一般湛黑的雙瞳依舊望著夜幕,只是那目光更加遼遠,彷彿在看著不知何處的過去,彷彿要看透那未知的將來,他淡淡道,“阿廷,這世界沒有永遠的感情,即使再完美無缺的情,再細心呵護的愛,也終有一日會出現罅隙,而當這罅隙越來越大,越來越深時,你那所謂永遠的感情便會不堪一擊。”

秦觀桀驁的俊顏上如今帶著悒鬱的神色,抑鬱而沉寂,總是慵懶無謂的口氣中也帶著深重的嘆息。

但那樣的神情畢竟不屬於秦觀,不過片刻,他又恢復了懶散的表情,閉起了眼,只是嘴角帶上了冷冷的微笑,卻是高深莫測,“世界哪來的永恆的愛,不過是人心中的一個幻想。最終不是你負了她,便是她傷了你,這般看來,倒不如像Augus一樣遊戲人間,去追求一種刺激,一種短暫美妙的激情。”

葉許廷搖搖頭,說道:“秦觀,你太偏激了。”

秦觀唇間有冷笑飄出,反問道:“偏激嗎?我不過是闡述一個最正常不過的事實。”

正當他沉思之時,秦觀突然悠聲問道,“阿廷,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要離開你,你會如何?”

葉許廷愣了愣,最後回答道:“若是最終,她無論如何也要離開,我想我會放手,讓她去尋找她要的幸福。”

“放手嗎?果然,都是一樣的愚蠢呢。”秦觀不屑地發出一聲低沉嘲笑,繼續說道,“然後呢?放棄你原本正常的生活,一人默默惆悵,默默悲傷,念想著那個人獨自過一輩子?不過是一個女人,至於讓你們這樣嗎?”

葉許廷靜默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慢慢說道:“沒有愛過人的人,永遠不會理解失去愛人的痛苦。在曼臻剛走的那年,我沉淪傷痛,那種心痛,至今想起依然會有。”

見葉許廷主動提起了曼臻,秦觀轉過頭來看著葉許廷。

葉許廷搖搖頭,嘴角浮起了一絲苦笑,繼續道:“只是,兩年過後,我卻將那痛苦的記憶連同曾經美好的記憶一同埋進心底,去淡忘失去曼臻的痛苦,我以為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個能代替曼臻在我心中分量的女人,可能一個人過完一生,可是後來,我還是愛上了子叔,愛到會讓我不可思議地心痛。還是說,真正無情的是我?”

秦觀的眼神閃了閃,最終沒有說什麼。

葉許廷淡淡笑了笑,問道:“秦觀,若當真一日你找到心愛的人,你會如何?”

“我嗎?”秦觀眯起了眼睛,低沉一笑,“若真有那一天,我會不擇手段得到她,把她牢牢束縛在身邊,管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愣了愣,葉許廷再問,“如果得不到呢?”

秦觀眼中是凌厲而邪魅的眼神,語氣卻是懶懶,“得不到?得不到我就親手毀掉。”

平淡的口吻,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洶湧壓迫而來、讓人心驚嗜血的掠奪與毀滅,葉許廷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提起這個話題,咳了聲,轉移話題問道:“遠希呢?這幾日他忙些什麼,總也見不到他的人影。”

“他?”秦觀輕笑一聲,“這段時間慾求不滿,又該是在哪家夜店徘徊,獵捕新鮮的獵物了。”

四十二.情絲意綿

對於葉許廷來說,在擁有子叔的日子裡,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的生活中都充斥著無邊的幸福。

對於段遠希來說,在看著葉許廷和子叔甜蜜而溫情的生活後,他的心中除了有為朋友得到幸福的祝福外,還多了一份朦朧的羨慕和渴望。他出入夜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