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嘴角,北辰楨隆進而陰曆的笑出聲來,“最後,勝者永遠是本太子。”

屋外蟬鳴震耳,吵得人心神不安,就連顏汐也集中不了心神打坐,索性開了門出去待一會兒。

出門後才發現原來被夏日炎熱焦灼又喧鬧的環境擾的無法休息不止她一人,歐陽慕天和白玉已經在外面了,二人正在廂房前面那數十荷花缸間正討論什麼。

“看來今夜不止我一人難眠呢?”顏汐笑言走進他們。

“顏汐姑娘也來了。在下只知幾位武功蓋世,沒想到白公子也是才子啊,剛剛他的一首《荷花賦》讓在下敬佩至極。”歐陽慕天很崇敬的說道。

“哦?大哥他對詩詞不過是略懂一二,聽說歐陽公子因文才武略樣樣精通而被世人贊為第一公子,顏汐今日榮幸,不知歐陽公子可否賞臉賦詩一首,讓我們兄妹見識見識?”顏汐撓有興趣的看著歐陽慕天。

其實她只是隨便一說罷了,她對詩詞歌賦之類的不怎麼感興趣,雖然她在這些方面也很厲害。

“那是自然,在下與白公子可是要一較高下的。”歐陽慕天道。

別看他平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其實正經起來是很嚴肅的。

“顏汐與大哥洗耳恭聽。”顏汐說道。

歐陽慕天看著一缸荷花,然後圍著水缸來回轉了兩圈,又在走廊外面走了一遭方才停下:

“修水濃青,新條淡綠,翠光交映虛亭。錦鴛霜鷺,荷徑拾幽蘋。香渡欄干屈曲,紅妝映、薄綺疏欞。風清夜,橫塘月滿,水淨見星移。”

歐陽慕天停了下來,顏汐與白玉走進一缸荷花,透過荷葉看缸中的水。晴朗夏季,浩蕩星空倒影水中。此時此景被歐陽慕天的詞句形容的恰如其分。

“歐陽公子果然好文采,在下佩服。”白玉由衷的讚歎。

“獻醜了,還有下闋呢。”

歐陽慕天接著述出詞的下闋:

“堪聽。熱風過,姍藻行,瑣碎浮萍。便轉移,胡床湘簟方屏。練靄鱗雲旋滿,聲不斷,簷響風鈴。重開宴,瑤池雪心,山露佛頭青。”

“好,好一句瑤池雪心,山露佛頭青!”白玉忍不住鼓掌讚歎。

“不愧是第一公子,顏汐佩服。”

顏汐也為歐陽慕天的才華所折服,想不到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作出這麼一首應時應景詞美鏡深的詞,果然名不虛傳。

“美景攝魂,卻怎敵美人悄然矗立。”

正當白玉與顏汐二人驚歎於歐陽慕天的才華時,歐陽慕天冷不丁又說了這麼一句。

嗯?顏汐疑惑,只見歐陽慕天兩眼直盯盯的看著她身後,她轉身,卻看見柳依依和綠竹在她身後不遠處。

“依依姑娘來了呀?這麼晚怎麼還沒休息?”顏汐趕緊打招呼。

“是啊,嫂嫂來也沒說一聲。”歐陽慕天也趕緊插話。

白玉倒是什麼都沒說,他與柳依依又不熟。不過,他倒是對歐陽慕天的反應挺無語的,就跟沒見過美女似的直勾勾盯著人家柳依依。

被歐陽慕天死死的盯著看,柳依依的臉刷得一下就紅了,她尷尬的微微低下頭,柔聲細氣的說道:“看天還不算晚,依依就想著來感謝顏汐姑娘的相助,依依魯莽,擾了幾位的雅興,依依還是明日再來。”

“唉?嫂嫂這說得是什麼話,這裡可是嫂嫂和師哥的府邸,我們本是客,嫂嫂何來打擾一說?我們就只是隨便閒聊,嫂嫂如是不介意就留下吧。”

顏汐還沒開口,歐陽慕天就搶先挽留柳依依,那溫柔的話語和叫‘嫂嫂’時的親暱模樣讓旁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依依姑娘不要這麼客氣。不知姑娘對詩詞歌賦可曾有興趣?大哥和歐陽公子正比試的盡興呢。”顏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