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會超過三萬英鎊,而孤拔號的價值是兩百五十萬英鎊,這完全就是一場價值上不對等的戰鬥,作為曾經的第一海務大臣。他很清楚真正的戰爭打的是什麼。

“戰列艦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未來屬於天空,我們那位曾經的老朋友布了一個好大的局啊,當我們歡呼著他的柴油機和完美戰列艦讓我們告別蒸汽時代的時候,有誰又能猜到,他居然用二十年的時間編織一個謊言呢?”他苦笑著說道。

“那是什麼飛機?”貝蒂將軍倒沒有什麼太大感觸,他身份太低微,跟楊皇帝不夠資格交往,和費希爾這種跟楊豐相交十幾年的老朋友不是一個級別。他注意的是這時候天空中又出現了第二批轟炸機。

“那下面是?”他舉著望遠鏡愕然地看著開始下降高度的一百架劍魚,忽然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不顧旁邊就是艦隊司令徑直拿起電話尖叫:“通知各艦,不要讓敵機靠近,那是魚雷攻擊機!”

不過這時候第一架劍魚已經貼著海面撲向愛爾蘭號戰列艦。此前這艘戰列艦已經捱了兩枚炸彈,好在同為愛德華七世級的它防護效能還是不錯的,只是受了輕傷,這時候全部防空火力正在阻擊頭頂的四架轟炸機呢。那些防空炮手根本沒有注意到兩公里外海面上突然多出來的小飛機,等發現這架劍魚趕緊調整火力的時候,對方已經衝到了不足一點五公里處。

就在英國人艦炮開火的同時。這架突襲的劍魚迅速投下了魚雷,蒸汽瓦斯魚雷在清澈的海水下拖著明顯的航跡直撲愛爾蘭號,愛爾蘭號上的水兵都傻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架飛機帶著的居然是魚雷,包括指揮室裡的艦長都慢了一拍,等他清醒過來聲嘶力竭地朝舵手吼著轉舵的時候,四十節高速的魚雷正撞在了船中水線下,一百七十公斤銻恩銻的爆炸威力,瞬間在水線下撕開了一道二十多米長的大口子,海水開始瘋狂湧入。

而就在同時,另外兩架劍魚也朝它投下了魚雷,雖然被一艘捨身護主的驅逐艦擋下了一條,但剩下那條几乎撞在了和第一條差不多相同的位置,水下四米深處的爆炸讓海水變成了最恐怖的武器,水壓的衝擊輕而易舉把裂口擴大了近一倍,愛爾蘭號在極短時間內開始下沉。

當然它不是最倒黴的,最倒黴的是一艘英國輕巡洋艦,這艘保護非洲號戰列艦的巡洋艦被一條魚雷爆炸的力量,從海面直接拋了起來,然後還沒等爆炸在下面形成的空洞被海水填滿就落了下來,前後兩端被海水浮力托住,中間部分卻是懸空的,數千噸的重量這時候成了最致命的殺手,這艘一百多米長的戰艦瞬間折斷。

隨著這些魚雷攻擊機的加入,這場海空大戰已經進入了gao潮,頭頂是俯衝投彈或者掃射的轟炸機,海面上是低空襲擊的魚雷機,在防空炮射擊聲和協約國水兵們的驚叫聲中,炸彈墜落的刺耳呼嘯和魚雷的巨大爆炸不停響起,一艘艘戰艦帶著烈焰緩緩沉沒,在陽光下一道道煙柱沖天而起。

“元帥,是否該考慮撤退了?”貝蒂說道,不列顛尼亞號的火勢已經得到了控制,但卻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航速,而且有兩座主炮無法使用,應該說這是極其幸運的,要不然這艘旗艦就該像孤拔號一樣變成火炬了。

“撤退?我們能跑過這些兩百節的轟炸機嗎?”費希爾苦笑著說。

“但不撤退的話,一旦他們的主力艦隊合圍過來,我們就沒有任何希望了,這樣的狀態下艦隊是無法作戰的,再有四個小時就進入夜晚了,他們的轟炸機不可能夜晚攻擊,我們有一夜的時間可以逃。”貝蒂說道。

費希爾一驚,他光顧著管這些轟炸機了,忘了附近還有一支實力絲毫不遜色於他的戰列艦隊,而且這時候孤拔號和愛爾蘭號已經徹底沒希望了,另外非洲號捱了六枚魚雷直接被炸成了火炬,剩餘九艘主力艦全部帶傷,戰列艦決戰是沒有任何希望的,更何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