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手腳好好較量較量。我站定後,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神裡滿是挑釁,衝他勾了勾手指,說道:“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來吧!”那小子也不含糊,擺開架勢,就準備和我大戰一場了。

那人氣得臉都漲紅了,額頭上青筋暴起,指著我破口大罵道:“媽的!艹,今天非得把你打得跪地求饒不可!”說著就氣勢洶洶地朝我衝了過來,一邊衝還一邊揮舞著拳頭,那架勢看著還挺唬人的,我也不敢輕敵,迅速調整好狀態,扎穩馬步,眼睛死死地盯著他,準備迎接他這來勢洶洶的攻擊,周圍的兄弟們都在一旁緊緊地盯著,大氣都不敢出,就等著看我倆這一場較量到底誰能佔上風了。

他如一頭被激怒的蠻牛般向我猛衝過來,我卻鎮定自若,待他靠近,身形一閃,輕鬆避開他那莽撞的直拳。緊接著,我快速出拳,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胸膛與腹部,每一拳都帶著勁風與力量,打得他連連後退。他試圖反擊,抬腿橫掃,我一個縱身躍起,在空中側身躲開,順勢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他向前撲倒在地。我立刻撲上去,騎在他身上,拳頭如搗蒜般朝著他的臉和上身砸去,他在我身下掙扎,卻無法掙脫,只能用手臂勉強護住頭部,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而我絲毫不停歇,繼續全力壓制著他攻擊。

就在我全力壓制他,以為勝券在握之時,他不知從哪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將我推開。我一個踉蹌向後退去,還未等我站穩,他已迅速從地上撿起一根斷鋼筋。他的眼神中帶著決絕與瘋狂,高高舉起鋼筋,朝著我的腦袋狠狠砸了下來。我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眼前一黑,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身體也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兄弟們見狀,紛紛驚呼著衝了上來。

他扔下鋼筋,雙手如鉗子般死死抓住我的頭髮,將我的頭用力提起又猛地砸向地面,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艹你媽!”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頭暈目眩,視線裡滿是金星閃爍。但我的兄弟們哪能眼睜睜看著我被如此欺凌,他們瞬間蜂擁而上。幾個人迅速撲到他身上,用力拉扯著他的手臂,試圖將他從我身邊拽開。有的兄弟用腳猛踹他的腰部,每一腳都帶著憤怒的力量,他的身體隨著踢踹不斷晃動、扭曲。還有的兄弟揮起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肩膀上,他的臉上瞬間腫起了幾個大包,嘴角也流出了鮮血。在兄弟們的合力圍攻下,他很快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只能徒勞地掙扎著,嘴裡的叫罵聲也漸漸被痛苦的呻吟所取代。

上課鈴聲突兀地響起,在空曠的教學樓後迴盪。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一會兒,腦袋裡嗡嗡作響,視線也還有些模糊不清。但心中的怒火卻如熊熊燃燒的烈焰,越燒越旺,燒盡了身體的疼痛與不適。我緩緩地、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雙腿還在微微打顫,像是風中脆弱的蘆葦。然而,我眼中的兇狠與決絕卻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狼。

我不顧一切地衝向那個剛剛還在對我施暴的傢伙,此時他正被兄弟們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我揮起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他的臉砸去,每一拳都伴隨著我憤怒的咆哮:“媽的!你記住!我是初一一班老大,陳不義!晚上放學別走!”我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臉上、眼睛上、鼻子上,他的臉迅速腫脹起來,青一塊紫一塊,就像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花朵。他的鼻子開始流血,那殷紅的血滴在地上,濺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試圖躲避,可被兄弟們牢牢按住,只能無助地承受著我的攻擊。我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盯著他,彷彿要用眼神將他徹底吞噬,那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仇恨與警告,像是在說: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等著瞧吧!

我抬手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頭,那裡被那斷鋼筋砸中的地方已經鼓起了個大包,稍微一碰就鑽心地疼,可我顧不上這些了。咬著牙,眼神裡依舊滿是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