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市特管局來的很快,幾人剛到山下,就看見兩輛pv停在了山腳,一行穿著深藍色制服的人提著手提箱正要上山。

為首的男人看著四十上下,制服穿的整整齊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著更像一名學者,而不是特管局的局長。

荊斷山率先喊人:“羅叔,你來了啊。”

羅榮拍了拍荊斷山的肩膀,“你小子,又壯了不少。上面情況怎麼樣?”

荊斷山:“還算…不錯吧。好歹我們命都保住了。”

羅榮也笑了,“是,你們這次真是福大命大。我先上去了,你們也別在外頭待著,早點回去吧。”

“好嘞。”

兩方人馬擦身而過,羅榮的視線如刻刀一般刮過眾人,但未多停留,帶著人上山去了。

五福老叟湊上去和荊斷山套近乎,“小哥,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傳說中的羅局長啊?”

荊斷山撓撓頭,“就是他啊。羅叔人很好的,只是不怎麼愛說話而已。”

方文茵好奇問:“你們荊家不是走橫煉路子,怎麼和他這麼熟的?”

方文華拉了一下妹妹,這是人家的隱私,這麼問,不好。

荊斷山也不在意直接回答了,“他老婆是我大伯孃的姊妹,我們是親戚啊。”

嘿,感情還是個姻親吶。

到了山腳下,方文茵和方文華打算直接回去,沙市出了個鬼王,只怕暫時不得安寧,他們這樣的小卡拉米,還是老老實實回山谷清修來的穩當。

至於這次的車馬費,要不起要不起。

黑衣女人打了個電話,來了一輛凱迪拉克也把人接走了。

五福老叟最為奇葩,打了個野哨,片刻,從山坡上慢悠悠跑了一頭膘肥體壯的驢下來,驢拉著一張臉,鼻孔直噴白氣,看起來很不高興。

五福老叟用力一拽,驢不情不願低下頭,他翻身坐了上去,唉聲嘆氣,“本以為可以大賺一筆,沒想到人都給造沒了,真是冤孽哦。還好那些法器錢給了,不然老叟我還要倒貼。”

但是那些法器也都被鬼蜮毀壞的徹底,已經徹底成了垃圾。

特管局又在一邊虎視眈眈,五福老叟是萬萬不敢把那些東西帶走的。

他小皮鞭一甩抽在毛驢屁股上,毛驢一個加速衝出去,老叟拱手朝著幾人告別,

“幾位,有緣再見。”

“再見。”

最後只剩荊斷山和方文茵方文華以及闕昭四人。

這個大塊頭有些侷促開口:“那個,朋友,我想買一些五玄黑犬的血,你看方便嗎?”

荊斷山生怕闕昭拒絕,連忙將前因後果說了,又給了一個很誠心的價格,“十毫升血我願意出三十萬,你看怎麼樣?不夠我再去想辦法湊湊。”

這三十萬,幾乎是荊斷山本人的所有存款。

俗話說,窮文富武。

荊斷山一年掙錢不少,他當武術教練,也做保鏢,就這,也就將將攢了三十萬。

其他的錢全部都拿來耗費在武功上面了。

方文茵這才知道,原來跟在大佬身邊的狗也不普通,這竟然是一條只在書上和先輩嘴裡聽過的五玄黑犬。

她原本還有些嫌棄大黑生的醜,這會兒看著大黑已經兩眼放光了。

甚至想要偷摸兩把大狗。

闕昭指了指大黑,說:“它的血它做主,你去問它吧。它叫大黑。”

荊斷山還真去問大黑,“大黑,你願意賣我十毫升血麼?就是差不多這麼多。”

荊斷山伸出小拇指比劃了一個長度。

“我給你三十萬,你覺得不夠我再去借一點也行。三十萬你可以買很多的牛排烤雞吃了,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