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三個人躬身應道。

然而事情卻沒有像魏忠賢想得這般展,到了八月二十二日,皇上已有兩月未見大臣,京城傳言皇上已是大漸,藥石無效,這天朝中大臣紛紛聚於午門外。皇上沒有太子,那大行後,誰是天子還沒定下,事關國體,大臣議論紛紛。而內閣的幾位大學士卻沒有開口,他們雖然依附魏忠賢,但是還沒有成為魏黨,因此除了緘默,在這關頭只有等事情明朗。開國公一看時機成熟站上臺階對著群僚說:

“如今皇上病重,沒有子息,這儲君乃立國之本,而現如今國亂紛紛,宜早立儲君。”

此言一出,群臣情緒湧動。自太祖來,就很重視正統和忠節,在萬曆年間,不知有多少大臣就是因為關於太子的正統問題,給皇帝庭杖而死。現在又出現國本問題,自然不甘落後。開國公也是精明,沒有說要除去魏忠賢,那些和魏忠賢有關係的也出言支援,否則就得不到這麼多人的響應。其他那些大臣雖然依附魏忠賢,是因為魏忠賢拿的是皇上的聖旨。

知道時機已到,英國公張惟賢大呼:

“京中諸王只有信王與皇上同胞,是光宗嫡子。我等應上書視疾,立信王為儲君。”

此番言論立刻得到大半的朝臣支援,畢竟信王是正統所在。崔呈秀見事態緊急,大臣都倒向信王那邊急忙喝道:

“我等身為外官,皇上是否有嫡子不是我等可以議論的。現皇上仍在病中,身為臣下豈能妄議!一切自然有詔書詔告天下!”

聽到崔尚書一講,原本想著投向信王的大臣又觀望起來。張惟賢見狀,冷冷一笑道:

“皇上有無龍子起居注上記得明白,皇后娘娘也心中有數。懷衝,悼懷,獻懷三位太子不幸早殤後,皇上若生有皇子便早諭示內閣。如今天下紛亂,皇上又在病中,更應早立儲君已固國本。我等上書是為大明江山社稷!”

此話到此崔呈秀不能再辯,因為他知道天啟無後,現在要是硬說有的話,他自己也是外官,怎能就知道呢?!加上他自己就底氣不足,張了張嘴巴卻沒有說出話來。

正在此時徐光啟手捧奏摺道:“老夫要上表請信王入宮侍疾,各位意為如何?”

開國公與定國公齊聲道:“本官也願與大人一同上表!”

那些被魏忠賢欺壓已久的大臣自然站在信王一邊紛紛表示要奏摺,其他朝臣見徐光啟那倔老頭都上表,心裡開始動搖。加上英國公是皇后的伯父,他既然敢說策立信王,那皇上當真便是無嗣了。如此在武臣表態後,原先猶豫的也紛紛表態。經過這次的策動,很快信王在朝臣的心中有了分量,接著大家忙著分頭去寫表。此時的文武百官都是想著如何站隊?想站到新皇那邊,使自己的富貴可以延長。

這幾日王體乾去安排所謀之事,魏忠賢與客氏相繼守在皇帝床前,只待事情已定。當天午後輪到魏忠賢,他巡看了一回,皇帝還是老樣子,皇后晝夜不分的在旁看護,時不時掉下淚來。兩人想著各自的心事,整個大殿鴉雀無聲。魏忠賢打了一個哈欠,突然王體乾進來,低聲在魏忠賢耳前稟告:“通政使司來報,說群臣上疏要求信王入內侍疾!”

“什麼?是哪些人這麼大膽子?”

“通政使司說有很多大臣,廠公可以一查便知。”

此事關係重大,魏忠賢便帶著王體乾來到通政使司,看罷他臉色都綠了,沒想到有這麼多人,魏忠賢明白在這非常時期,需得當機立斷。但如今是群臣上書,就連平日巴結自己的內閣六部大臣也有好幾個在裡面。這樣的話,自己原先思慮的計謀還可行嗎?

“你說怎麼樣處置?”

“一不做二不休,殺!”王體乾臉露殺機道。

魏忠賢沉吟了一會道:“此時殺大臣恐怕亂子更大,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