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新意,藉著訴說離愁來告訴黃宗羲相逢的喜悅。黃宗羲哪有不明白的,自己興奮得一個人自斟自飲的,半壺酒就入了他口。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花搖情滿江樹。”

白玉蘭唱完,放下琵琶依舊餘音嫋嫋,不過眼中卻是淚光漣漣。黃宗羲不由一下慌了,放下酒杯忙走過去,愛憐的扶住她雙肩道:“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白玉蘭卻猛撲在黃宗羲的懷裡,緊貼著他的胸膛道:“玉蘭這是高興!”

黃宗羲面對突然其來的親密接觸,身子頓時一僵,期期艾艾道:“白。。白姑娘”

“黃郎,你可知道玉蘭這些日子怎麼過的?每日枯坐在小樓中度日如年一般,我有時真恨不得去淮安找你,但想著你有官差在身,又怕人說你閒話,才硬生生忍住了。”

聽了白玉蘭的表白,黃宗羲又是興奮又是感動,終於一把摟住了懷中的玉人,柔聲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我再也不想跟你分離了!”白玉蘭拋棄了少女的矜持,大膽而熱烈的表白,臉頰挨著黃宗羲的胸口輕輕的磨娑著。

黃宗羲滿足的摟住白玉蘭道:“好,我們不分離了!”

“你你今日就別走了好嗎?!”白玉蘭羞澀而堅定的抬起頭,含情脈脈的看著黃宗羲。

此刻的黃宗羲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著白玉蘭嬌豔欲滴的紅唇,他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一個月的相思讓兩個人突破了禮教固有的障礙,黃宗羲猛的一彎腰將白玉蘭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往白玉蘭的深閨裡處走去

外邊的丫頭們都在青樓長大,哪還不明白,各個都紅著臉走開了,只留下小樓裡邊紅被翻動。

也不知過了許久,黃宗羲睜開眼睛,頭略微感到有些暈沉,這是酒醉醒後的症狀。突然懷中的人兒動了一下,黃宗羲才現白玉蘭睡在自己懷中,白蓮藕般的玉臂露出一節在被子外邊。黃宗羲這時才想起自己與玉蘭歡好的情景,隱約中聽到她叫疼了,也不知弄傷她沒有!歡好過後,黃宗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不過這也難怪,黃宗羲一路趕來本就有些勞累。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黃宗羲暗想著,他正考慮要不要起身,懷中的白玉蘭已經睜開了眼睛,她本能的往黃宗羲懷裡靠了靠。

“吵醒你了?”

“黃郎,玉蘭再也不想跟你分離了,你帶我離開這裡好嗎?!”剛**的白玉蘭顯得異常柔弱,黃宗羲忍不住摟緊她道:

“好的,我答應你。等這次任滿我便帶你回家,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

白玉蘭有些憂慮道:“可我聽閣中的人說,玉蘭要兩萬兩才能贖身,玉蘭是怕黃郎為銀錢而憂。你雖守著百萬鹽課,但那都是朝廷的。”

黃宗羲寬慰心上人道:“蘭兒,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跟方執事談過了,他說你的贖身銀只要九千兩。”

“九千兩,可九千兩對於那些富豪鹽商自然不算什麼,但對黃郎而言,那也是筆不小的數字!玉蘭吃穿都在天香閣,是沒有法子幫上忙。但是等朝廷俸祿,玉蘭豈不是還要在這等上好幾年。黃郎,玉蘭一天都不願呆在天香閣了!”

“好,好,好,蘭兒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呢!我已經想好辦法了,很快我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

“黃郎有什麼好法子?”

黃宗羲得意一笑道:“我去淮安巡查的時候就一直在想辦法幫你贖身,但是九千兩銀子對我確實太多。後來我去了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