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習中既然用不上火器,那麼能夠考較的東西就不太多了。以我的推測,演習主要是考驗將領的領導跟應變能力,士兵能夠考較的就是體力跟耐力而已!”

李巖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難怪左大人一直訓練士兵們長跑!”

“嗯,正是因為這樣!赤手空拳作戰,就算是一萬人打又能打成怎樣!真正有作戰力的是那三千棍子軍。到底怎麼攻,怎麼守就是提督大人要想的問題了。”

“呵呵,那在下也知道怎麼做了!”

左良玉經驗豐富,李巖滿心佩服,他吩咐手下計程車兵也訓練長跑後便跟左良玉閒聊起來。一個有心請教,一個有心教導,兩人年紀相差十來歲卻交談甚歡。說到後來,左良玉長嘆一聲道:

“李老弟,京營裡的人因為我犯了逆案的嫌疑,都不敢跟我捱得太近,難得你不怕受我牽累!”

“左千總多心了,大人過去的事李巖多少知道些。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又有什麼影響呢!京營是皇上的親軍,不是李巖炫耀,李巖有幸曾遇到皇上幾次,皇上給李巖的印象是為仁德之君,而且不拘一格檢拔賢才,左千總軍功赫赫,遲早會有機會東山再起的。”

左良玉苦笑道:“唉,我都年近四十了,什麼時候能翻身啊!”

“左千總不必沮喪,如今四方還未靖平,必然還會有我們京營出兵的機會。”

左良玉又是苦笑一聲,他也不反駁李巖,而是說了一句鼓勵他的話道:“那你就好好努力吧!”過了一陣,左良玉似乎想起什麼,轉而問李巖道:

“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千總是什麼人啊?”

“千總?”李巖回憶了一下才道:“哦,那是戰兵一營的李自成千總!”

“是他啊,他看來是一個不甘屈於人下的人!”左良玉似有意味的評價道。

李巖並沒有覺察出什麼,笑呵呵道:“是啊,李大哥很有大志的!”

左良玉笑了笑並不解釋,而是叉開話題說到了別處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要進行演習了。神樞、神羽、神策三軍練得額外賣力,因為他們這三軍將是預定參加演習的軍隊,但是究竟哪軍出戰演習幾位提督心裡都沒有底。最沒有演習任務的楊文嶽跟劉之倫日子也不好受,神機跟神行兩軍擔負著皇上的駐防問題。如果是平時的一般接駕,那會好辦很多,但是演習的時候就不一樣了。京營好說也有十萬人馬,等到演習的時候兵馬不斷調動,那麼士兵就不好制約了。為此,孫承宗已經事先派人前去清理演習附近的閒雜人等,同時嚴格控制火器的放;神行軍負責外圍防衛,神機軍將隨身保護聖駕的安全。

在演習的前一天,孫承宗召集所有京營五軍的將領,特別是神樞、神策、神羽三軍,他們千總以上的將領全部集結在了行轅外,按著秩序排列成方陣,各軍提督帶著他們的副將依次在帳外站好。通通通一陣鼓聲後,守帳士兵將帳門開啟,只見一干校尉捧著天子令箭,蟒袍敕印在旁侍立,孫承宗一身甲冑坐在正中央,五位提督這才進帳行禮。

“各位軍門免禮!”

待眾人起身之後,孫承宗才道:“明日便是演習之期,本督今日召集眾位就是為了佈置各軍任務。演習是為了什麼,本督今日就不再說了,但即使本督不說你們也要明白。到時皇上將親臨軍營,這正是你們表現的時候。”

說到這,孫承宗頓了頓環視眾將一週後,冷然喝道:“耿如杞、孫傳庭、李繼貞上前聽令!”

“屬下在!”三人齊聲應了出來。

“演習將在你們三軍中挑選,為示公正,便在帳中銀瓶抽籤!”孫承宗一揮手,一個親兵端上了一個銀瓶,瓶中插著三支竹籤。

“三支竹籤中,紅者為演習將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