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宗羲雖然口口聲聲說他跟白玉蘭私定了終身,但是據本官瞭解,白玉蘭生前有好友數人,即使你去揚州巡鹽的時候,白玉蘭也同人往來,並無日夜為你相思。你在九月二十一日未時回來見到白玉蘭,白玉蘭因為有一個多月沒有看到你很是高興,所以擺下就席招呼你。你們兩人喝得很盡興,把整壺酒都喝完了。女兒紅是烈酒,何況二十年釀的,所以當時你們都已經喝醉。黃宗羲你趁著醉醺醺對白玉蘭起了色心強行求歡,白玉蘭不肯,你便用強,在現場白玉蘭當時穿的衣服已經破爛,顯然非白玉蘭自願。為了防止她呼救,你強行把枕頭悶住白玉蘭的頭部。誰知你當時已然喝醉,又**醺天,錯手之下已經將白玉蘭悶殺。當你的家僕黃安來找你的時候,你從醉中醒來才現白玉蘭已死,所以驚惶失措下要了馬匹逃離南京城。本官說得對否?”

“白姑娘是窒息而死的?”這個時候黃宗羲才知道白玉蘭怎樣被人殺的。

“是被你用枕頭悶殺的!”

“不是這樣的!”黃宗羲見冷知府判斷自己是殺人兇手,頓時大聲反駁:“白姑娘是我最愛的女子,我為什麼要殺她?”

冷泉澹冷然道:“說得好,你為什麼要強行求歡呢?!本官派人查問得知,你雖然跟方國安說要替白玉蘭贖身,但是白玉蘭身價兩萬兩,你根本就支付不起,而這個時候朱公爺家的三少爺也想幫白玉蘭贖身。你是很迷戀白玉蘭,但白玉蘭心中可不見得中意你。所以你趁著酒醉的機會想將生米煮成熟飯,逼迫白姑娘嫁給你,你殺她不過是錯手而已!”

“根本就不是這樣,我跟方國安談過,他說九千兩便可替白玉蘭贖身,我都已經在籌錢了,怎麼會對白姑娘無禮!”

“九千兩?方國安,可有此事?”

方國安連忙回道:“回知府大人,這沒有的事。我家玉蘭已經是兩屆花魁,身價早就值萬金以上。當時黃大人找我商議為白姑娘贖身,我就說白姑娘身價兩萬白銀。黃大人說他是巡鹽御史,九千兩已經是給他們天香閣面子,他要九千兩贖人,小人沒有答應!”

“什麼!”黃宗羲見方國安捏造事實,頓時氣憤填膺道:“大人,他胡說啊!方國安,你明明跟我說因為白姑娘跟我情投意合,所以折價九千兩讓我贖身,你怎麼可以顛倒黑白!”

方國安也不懼黃宗羲兇狠的目光,道:“知府大人明鑑,我們開門作生意的,自然是能多賺就多賺點。巡鹽御史雖然是手握漕鹽大權,但南京城內的高官們多得是。小人哪有放著兩萬兩不賣,偏要賣九千兩的道理。”

“你無恥小人!”黃宗羲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

“肅靜!”冷泉澹一拍案臺。

“現在都是本官的推理,但天香閣一眾人證都指證你是殺人兇手。黃宗羲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清白!”

“我大人,方國安說的是假話,他誣陷下官!”天香閣的人作假供,黃宗羲根本就無話可說。

“誣陷你?”冷泉澹皺眉道:“他為什麼要誣陷你?你們有仇?”

“沒有。”

“那就是了,方國安與你無怨無仇的,為什麼要誣陷你!為了證明本官的推斷,本官再讓人檢查一下黃宗羲。來人啊,帶黃宗羲下去驗身!”

“是!”

衙差將黃宗羲帶到偏堂去驗身,過了一會,仵作前來稟報道:“回大人,已經給黃宗羲驗身完畢!”

“可曾檢查到什麼異常?”

“回大人,在黃宗羲的胳臂,後背等處有劃傷的傷痕。”

“傷痕?是何物所傷?何時所傷?”

“回大人,根據傷口的形狀以及癒合的情況來看,應該是被指甲所傷,受傷的時間應該是在數天以前!”

“究竟是多少天,你仔細的告訴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