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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旗卷西風,運籌帷幄中,十萬百戰兵,縱馬定遼東。
很是光桿的四句,但是現在已經拿了上來,李仙侶他也不好就拿回去吧,只要硬著頭皮等人品鑑。好在這詩不是他做的,否則剛爭回的臉面又丟光了。
樓山先生吳應箕看了看臺面上的詩,笑而不言的沒有表態。吳偉業方才說的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詩比他更直接,他一時無從下手批評。而且看到這詩時,他腦海中好像有些東西一閃而過,但卻說不出個子卯來,所以他也沒有出聲。陳子龍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只剩下個柳如是點評了。
柳如是讀了幾遍後,斟酌著詞句道:“這詩雖只得四句,但作者的本意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從寫詩的手法上來看,用詞不夠壓仄,而且太過直接,但是卻讀起來卻有著一往直前的豪氣。以小女子淺識,寫這詩之人非是戰場上的將軍不可!”
柳如是畢竟非尋常女子,她也隱約看出了些不同,能有這麼大口氣寫縱馬定遼東的肯定不是那些還在為功名苦苦掙扎之輩,只是柳如是一時間想不明白會跟李仙侶這個無名小子一起的會是什麼大人物,所以在評價的時候委婉的似貶還褒了一番。
出於想結識的目的,柳如是又儂儂暖語的對李仙侶道:“為了驗證小女子是否猜得準否,還請李公子相告這詩是何人所作,不妨也請上臺來與大夥結識一下!”
那聲音之魅讓李仙侶頓時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連忙回身指著自己原先坐的那個角落道:“啊,這詩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做的,他姓黃名真,就坐在”
李仙侶看到角落那桌空無一人,頓時沒有了詞,只好道:“看來他是走了!”
“是嘛!”柳如是有些失望。
不過沒有等她恍過神來,後邊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學子們忙把自己的大作放上桌臺前,等待美女兼才女的柳如是品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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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古漢語早就沒落了,能夠寫詩的也沒有多少個。至於那些現代詩就不用說了,字個個都是認識,但連起來讀就不明白了!我雖然應李仙侶之邀胡亂寫了幾句,但也不想當面丟人,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寫的。趁著他們臺上鬧哄哄的時候就走了出來,此地竹林幽靜,倒也是個去處。
對於李仙侶我倒有些意外,想不到他還能表這樣的見解。顧炎武的經典之句雖然被我提前說了出來作為銘心堂的訓導,但也不是要求每個子民都念叨國家大事。社會分工這種觀點在後世毫不出奇,但李仙侶能想到我還真小看了他。可惜他無志為官,不然我說不定還會起用他。
對了,他著迷於崑曲,而京劇卻是從崑曲中來,在清朝晚期形成。現在的戲曲估計也沒有很完整的架構,我不妨給他‘明’京劇的機會。只要把我想到的方向告訴他就可以了,詳細的內容讓他自己補充。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委實缺乏娛樂的機會,有大戲看也不錯!何況正如李仙侶說的,戲曲所講的故事也有教化老百姓的功能。
我正想著的時候,突然有人過來,遠遠的低聲道:“微臣不知皇上龍行魚服未能見禮,還望皇上恕罪!”
我回過頭一看,卻是方才臺上的評委陳子龍,他正誠惶誠恐的對我彎身行禮。
我呵呵笑道:“好了,這在外邊不用多禮了!你倒是好眼力,居然這樣都看到朕了!”
陳子龍趕忙道:“微臣不敢隱瞞,微臣方才見到一位李公子拿著皇上的詩作,從筆跡上認了出來,微臣不敢不來見駕!”
想不到我還在字跡上露了馬腳,不過想想也是,陳子龍見過我的親筆,就那樣的字估計他們是刻骨銘心的有印象。不過經陳子龍這麼一提,想著我那幾句打油詩不經有些郝然。估計史書一筆流於後世,那還不給人笑掉大牙。我便自嘲道:
“朕方才胡亂塗鴉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