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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上。
窗外,月色正濃;不遠處,飄來了悠揚的歌聲,哀怨、悲切。
第二十二章 永不分離
接下來的日子,桃子發現楊帆骨子裡的劣根性很重。
有時他靜如處子,彬彬有理;有時又粗俗得像地痞流氓一樣。他和她亂開玩笑,以前他稱呼她的妹妹為四妹五妹,然後直呼其名蒲芳、蒲梅,現在竟然叫芳兒、梅子。對這些,桃子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令她不安的是,他要拿她的妹妹開玩笑,把她們也稱作他的老婆。自從把自己交到他手裡,她開始飽嘗久違了的拳腳之苦,不時地以淚洗面。
就在租下房子的第二天中午,楊帆發現,桃子頭天晚上給他的鑰匙根本打不開房門。他給她發短訊息,沒有迴音;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想到了樂群。那一天的情景就是這樣的。當時他打不開門,原來房門從裡面反鎖了的,樂群和那個司機正在快樂地呻吟。幾個月後,打不開的房門裡面是相似的一幕嗎?不管什麼情況,也不應該不接聽電話啊!她有什麼隱私嗎?楊帆氣極了,他再次拿出鑰匙,拼命扭動,終於將鑰匙扭斷在鎖孔裡。
桃子和五妹從市場買菜回來,發現鎖孔裡有斷掉的鑰匙,馬上給楊帆打電話,才看見有幾個楊帆的短訊息和未接電話。而此時,楊帆也根本不接她的電話,不回她的短訊息。她只好找人開啟房門,換掉了鎖芯。
第二天一早,楊帆冷靜下來,請了假,來看他的桃子。桃子還住在蒲梅家裡,正在生氣,她不回短訊息,也不接他的電話。他不斷地打,她乾脆把電話關了。過了10來分鐘,楊帆就在蒲梅家的樓下大聲叫喊桃子的名字,還厲聲叫她趕快下去。蒲梅聽見了,有些害怕,她責怪桃子:“你說他好,知書達理,怎麼這麼兇啊?這院子裡的人知道了,我還有什麼臉面啊?你快下去!”
桃子害怕了。她本來以為他說回來是騙她的,因為他在上班,怎麼會回來呢?她趕緊下樓,和楊帆一起回到出租房裡。門一關,楊帆就對她一頓暴打。她反抗著,哭泣著。等到楊帆打累了,停了手,她就轉身撲進他懷裡,委屈地解釋事情的原委。楊帆知道自己錯怪了她,就靜靜地立在那裡,任憑她捶打。桃子手臂上留下的青紫傷痕,使她幾天不敢穿短袖衣服。
平靜總是短暫的,吵鬧成了家常便飯。
每次用了錢,楊帆總要她打上借條,桃子不打,兩人就吵鬧甚至打架。有了樂群那次教訓,楊帆對女人總是不放心。他要求打借條,是想拴住桃子。而桃子的想法卻不一樣:我做了你的女人,就是一輩子的,既然我永遠沒有機會兌現那張借條,還要借條做什麼?在這件事情上,兩個人都生氣,找不到平衡點,就只有打架。有時,楊帆責怪她把錢用多了。桃子就想,自從跟了你,我沒有給父母、孩子買過一樣東西,你這樣罵我,是逼我離開嗎?她又一次感到走投無路了,一生氣,腦袋就劇痛,就像要爆炸一樣,她就吃止痛片,用枕頭壓住腦袋。
有一天,楊帆回來的時候,她還睡在床上,家裡的東西還是頭天的樣子,她根本沒有吃過飯。楊帆問她是不是病了,她就哭:“你經常打我,是不是不要我了,想把我打走啊?”看見楊帆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心裡明白,他一定有什麼事情。女人的心是十分敏感的:“我既然是你的婆娘,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嘛!”
楊帆猶豫片刻,對她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有很多錢啊?”桃子糊塗了:“你什麼意思啊?”楊帆說:“樂群不是告訴你,說我是市委的幹部嗎?她可以把一個普通人吹捧成市上的幹部,也一定會把我說成是富翁。她是怎麼給你說我的情況的?”桃子想起來了,樂群確實說過楊帆有錢,想給她買房子、想買汽車什麼的,至於有多少錢,樂群沒有說過。所以,在桃子心中,楊帆是一個有錢的人,可是他捨不得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