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魂殿,舞青蘿正要叫花千骨被他制止了,只見花千骨正在一塊有樹葉暗紋的白色綢布上打版,剛剛打版結束。結束後她頭也不抬地說:“青蘿呀,你把剪刀和珠針遞給我,我要開始裁布了,要是師父能穿上我親手做的衣服肯定就不生我的氣啦……”看著她像一個真正地小妻子那樣為他裁剪衣裳,白子畫望著花千骨的眼中不禁充滿了柔情,剛才心中的不快全都煙消雲散了。他隨手拿了把剪刀遞給了花千骨,花千骨接過來一看,埋怨地說:“青蘿,這是打版的剪刀,不是裁布的剪刀,你遞錯了……”然後一抬頭,發現師父在看著她,深深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摩嚴是真愛,不忍心讓白子畫生氣……

☆、尊上看話本

花千骨一看到白子畫,馬上把剪刀放下來,站起來笑眯眯地喚了聲“師父”,叫完了後馬上又想起來剛才在正殿上好像看到師父不太高興,又趕緊低下頭去,但眼睛卻偷瞄著師父,想看看他的表情,卻見師父也緊緊地盯著她,兩人的眼神這麼一對,電光石火之間,二人的心都撲通多跳了幾下。花千骨的臉兒紅了一下,白子畫則垂下眼簾,若無其事地說:“小骨,衣服一時半會兒做不完的,你就放在這裡吧。下次有時間再學,我們先回絕情殿吧。”花千骨點了點頭,和舞青蘿道了別不提。

回去後花千骨自是開始忙裡忙外、洗菜做飯,不一會就做了四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白子畫站在小廚房外很溫柔地看著她,看她像個小主婦一樣忙碌著,忽然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一直以來,他知道自己愛她、不能沒有她、忍受不了她和其它男人的一點點接觸,但是他覺得他愛她更多的像愛自己心愛的孩子一樣,只知道呵護備至、嚴格管教,即使他和大家宣佈娶了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和她像世間的平常夫妻那樣相處,兩人甚至到現在還未同床共枕,但都沒覺得不妥。可是今天白子畫聽了笙簫默的話,再看著像小妻子一樣又為他做衣裳、又洗菜做飯的小骨,忽然有種異樣的酥麻麻的感覺,在心底彌散開來……

也許我該做點什麼,改變點什麼……小骨畢竟是我的妻子了,我不能老是像師父一樣愛她,也應該嘗試著像男人一樣愛她。白子畫暗自思量著,可是這位可憐的長留上仙、千年老處男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思來想去,他準備和笙簫默借點話本瞧瞧。

第二天,白子畫趁小骨被幽若纏著講小月的事情,偷偷御劍去銷魂殿,然後忍受著笙簫默憋笑的臉色,從笙簫默手裡拿了一箱子話本回去看著,這個時候他倒是有點羨慕笙簫默的徒子徒孫多了,隨便打發幾個心腹的徒子徒孫就可以下長留採買這些小玩意兒。回到絕情殿後,他看見小骨還是在和幽若一起嘀嘀咕咕,就回到起居室,從墟鼎裡拿出一本話本來看。他粗粗地翻了一本,就忍不住搖頭嘆氣,然後又拿出來一本,火速看完後不住地搖頭。就這樣連看了好幾本,白子畫大概明白了這些話本的套路,心裡不禁暗自忖量:這些話本兒不知道笙簫默如何看得下去的,也就是為了迎合女孩子的口味,本本都經不起推敲。比如說有一本講天壇派女弟子和書生深夜相會、私定終身的。就不說書中那個女弟子只是一個普通弟子,肯定是和其他師姐妹住在一塊的,夜夜和書生相會如何能不被其他師姐妹發現?只說那天壇派是在王屋山第一主峰的山頂上,雖只有1700餘米高,和長留山雖不能相比,但人間的一弱書生如何能夠深更半夜跑到王屋山第一主峰的山頂上和女弟子相會?還有一本書是講穹窿派的一個女弟子和七殺殿的男弟子相戀的,這個人設也就罷了,反正他這個師父都能和徒弟相戀,敵對之人相戀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關鍵是兩人是在穹窿派和七殺廝殺之中相戀,而且是在兩派都打得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想他白子畫已突破十重天了,和對手過招時還必須要盯牢對方的身手和招式,書裡面一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