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用不著留什麼活口。

黑衣人的幕後黑手,除了嬴國還能有誰。

放眼朝堂,如今也只有嬴國突然跳出來和祁王作對,其他人均已將祁王視為未來的諸君,而郡主又將是祁王的側妃,眾人自然不會為此和未來的諸君作對。

即熟知來者身份,留不留活口都無所謂了。

祁王也不在乎這樣的證據,且不說這夜闖天牢的證據到底能不能徹底的治嬴國於無法翻身,顏面盡失之地。

而從養心殿回到嬴府之後的嬴國,不吃不喝的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在養心殿中,他也看到了。

祁王的勢力何止是如日中天,幾乎到了問鼎天位的地步。

嬴國徹底成了今時今日祁王手下的敗將。

他多有不幹,卻再無能為力--因為他手上唯一能夠繼承皇位的籌碼,廢太子病死在了永巷當中。

回京短短几天,嬴國機關算盡。

最終被殘忍的現實擊垮。

……

且說皋帝這邊。

發生了齊府餘孽尚存的事情之後。

皋帝就不好了。

嚴頌也被關在了養心殿,專程照看皋帝的病情。

張公公和半醒半迷的皋帝,一直都堅信,只要留得嚴頌在,就沒有治不好的症候。

然嚴頌早有齊清兒和祁王的雙重託付。

言外之意便是,且留皋帝一口氣便是,使其恢復體力那就不必了。總之皋帝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嚴頌為完成齊清兒的託付,乖乖留在養心殿。

只是有時一想到齊清兒被困在天牢,就心急如焚。可再一想,天牢必有祁王的照顧,齊清兒定不會受苦。

如此一想,嚴頌真真兒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了。

……

事發第二日,一大早。

祁王獨自一人到了陳府,會見陳文靖。

陳文靖聽下人來報說祁王到訪,當時就丟了手裡的書卷,胡亂地在臉上摸了一把,道:“他即來了,便請他進來吧!你跟他說,我去正殿等他。”

下人聽出陳文靖聲音當中的顫抖,偷偷拿眼睛看了看他,之後應聲退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搖搖頭,心道:主子怎地很慌張的樣子。

一時,陳文靖到了正殿。

祁王已在殿中侯他,見其前來,上前十分有禮,道:“陳大人,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陳文靖不敢看祁王。

說白了,他這命還不是祁王換囚護下來的。

真是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相信嬴國。

陳文靖往裡走了走,道:“別來無恙,別來無恙,也不知祁王殿下這麼早過來,所為何事?”

祁王自顧自坐下,道:“不妨直言!齊府當年的舊案,你參與了多少?”

陳文靖渾身一抖,給跪下了。

忙道:“殿下,這話從何說起?小的怎麼能和那舊案有關係呢?怕是殿下誤會了。”

祁王斜了斜脖頸,俯身,道:“這麼說吧!你若能站出來指證嬴國,本王保你不死。若不能,必叫你斷子絕孫!”

陳文靖汗如雨下。

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被懷疑過,祁王突然這樣出現,真叫他措手不及。

在隱晦也沒有意義。

陳文靖道:“殿。。。。。。殿下的意思,小的明白。只是小的揭發嬴國,他比說出對小的不利的事。那齊府舊案本就是橫在陛下心中的一根刺,只怕說出來,殿下也護不了小的周全。。。。。。所以……”

祁王自己斟茶,繼續道:“你這樣想,也在情在理。不過。。。。。。你可想好了,現在你兵書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