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接過,“你身子還沒有完全好的,我不是說過這些事先交給楊柳,等你好了,再換回來。”

竹婉聞言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手裡的動作不停,道:“這些事總是要輪到奴婢來做的,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別,何況楊柳已經隨祁王去祁王府了。”

什麼?

祁王帶走了楊柳?

齊清兒有些不致信地看著竹婉,道:“什麼時候的事,祁王帶楊柳回府做什麼?”

竹婉一五一十道:“今天早上的事,祁王離開前去了楊柳的西廂閣,隨後奴婢便看到楊柳跟在祁王身後出了郡主府。”(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九章,越國太子

齊清兒狐疑地看著竹婉,還沒有從一夜的翻雲覆雨中清醒過來,隔了好久,方問,“祁王殿下可有說他為什麼要帶走楊柳,楊柳就這麼跟他走了嗎?”

竹婉不緊不慢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祁王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楊柳倒是看上去挺高興的樣子。”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

齊清兒不是不知道竹婉對楊柳的成見,竹婉說的這話極有可能是真的,但齊清兒沒有往心裡去。

就是想不明白祁王為什麼要帶走楊柳。

正當她撐著腦袋思忖的時候,竹婉又道:“關於越國送過來的太子那邊,祁王殿下走前倒是有吩咐。”

這話立刻讓齊清兒轉移了思維。

嬅勇戴夫婦被劫在皇后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皇后揪出來說出齊清兒的身份。越國使臣又被扣在祁王手中,總是個燙手的山芋,這麼一直扣下總不是解決的辦法,何況天曉得越國那麼會不會再讓畫師畫出同樣的肖像來,嚴頌不保,齊清兒的身份就難掩蓋。

當下唯一的希望就是挑起兩國之間的戰事。

至少越國使臣手中的畫像便將會是一張無人問津的廢紙,而皇后那裡,面臨戰事的皋帝哪還有心思去聽皇后的閒言碎語。

後宮沉浮多年的皇后也應該知道,在皋帝面前說話行事一定要看準時機,相信她皇后不會笨到去給皋帝火上澆油,最終自己也落不了好。

所以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如何讓太子潛逃回國。

“祁王走之前都吩咐了什麼?”齊清兒急急問道。

此時竹婉也已經給齊清兒梳洗完畢,她一邊收起毛巾和銅盆一邊道:“殿下說時間緊迫。他此趟回京也是避著陛下的耳目回來的,所以必須趕回行宮去。至於越國太子那邊,殿下讓郡主去找楚秦歌姑娘,再商議具體該怎麼辦。”

齊清兒聽著微微頷首。

祁王不能親手掌控越國太子出逃一事,恐怕不止是他必須回行宮的緣故。

一旦太子出逃,他就必須在第一時間讓皋帝有出征討伐的念頭,這必然少不了他在他僅有的幾個黨羽之間周旋,鼓動群臣去支援出征。否則慫恿越國太子出逃的一切計劃,皆是白費了,還會帶來不堪想象的後果。

想到這裡,齊清兒已經起身整理了衣襟。

扭頭道:“你現在就陪我去趟沉香閣,去找楚姑娘。”

竹婉聞言,微微一僵,卻沒有要即刻跟齊清兒出去的意思,“郡主還是吃點早點再走吧,昨日。郡主就吃得甚少,再不用早膳便出門,身子如何吃得消。”

她說著已經一把抓住了齊清兒的手臂。

齊清兒看著她滿臉的認真,自知是扭不過她的,便應了。

待吃了早膳出門時已接近餉午。

馬車在沉香閣的后街落下,這裡離街面有一段距離,相對安靜。

齊清兒在後門處站了會。

沉香閣的後門和前門還真是天壤之別,從這莊重而結實的硃紅高牆看上去,完全沒有前門的許多酒樓固有的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