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將顧凝更緊地扣在懷裡,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不顧她的反抗道:“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在香樓的事情全部處置妥當,明兒開始我也輕鬆一些,又可以守著夫人了。”說完抱著她徑直去了臥房,恰碰上李嬸從東間出來,見了他們怔了下忙手腳麻溜地幫他開了門,復又帶上去。

顧凝被他壓在床上吻得心神俱顫,她知道自己抵不住他一分的柔情,更遑論這般帶著恨意卻又深情款款地痴纏,他重重地吸吮著她頸側的動脈,恨聲道:“阿凝,你篤定我愛你發狂,所以才用這般手段來制我。我寧願你撲上來咬我,也不許那般冷淡地不理我。”

顧凝想打起精神說兩句什麼,猝不及防他腰身一沉便頂了進來,唇也被他密密實實地堵住,吻得神魂顛倒。

“除了說你愛我,我什麼都不想聽。”他霸道地糾纏著她,一絲間歇也不給,直到她受不住流著淚求他,他才肯溫柔下來,抱緊了她,溫柔地親吻她的淚水和肌膚。

第二日楚元禎沒去鋪子,亦不起床,歪在引枕上專注地凝視著她,直到她慵懶地睜開惺忪睡眸,水眸迷濛,撩撥得他心裡顫巍巍地酥。

他為什麼要順著她的冷落竟然跟她對峙了這些日子,真是傻透了。他懊惱著,修長的手指握上她尖俏的下頜,如軟玉滑膩幽香,他溫柔一笑,“夫人,早。”

顧凝渾身痠軟,意識模糊,伸手挑起紗帳,外面陽光耀眼,滿園梔子花香,她忙翻身起床,卻被他一勾便落入他清涼的懷中。

他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底,聲音低沉帶著絲絲戲謔:“夫人,日上三竿,今兒沒去請安。”

等兩人起身沐浴更衣,李桂明來報馬車已經備好,請老太太和三少奶奶等人去香樓。

顧凝瞥了楚元禎一眼,與他目光相接,被他眼中露骨的挑逗氣到,轉身去抱了福妞兒出去找老太太。

老太太原本邀請了所有夫人,結果只有楊姨太太、五夫人幾個跟隨,孫氏和宋氏推說要齋戒去華嚴寺還願,而四夫人當著家一大攤子的事情,脫不開身,只說送老太太去就即刻回來。三夫人這兩天有點熱傷風,生怕傳染了老太太讓她身子不利索,帶著柳珠在家裡。

一路去了香樓,路上顧凝強迫自己專心逗福妞兒,不肯主動給楚元禎笑臉,他卻也不介意,在她逗孩子的時候便上前摻和,她若累了他替她揉胳膊肩頭,甚至會當著孩子的面將她吻得心悸氣短。福妞兒雖然什麼都不懂,卻也樂得嘎嘎大笑,拿小腳不住地踢他,等他作勢要咬的時候便咯咯地笑。

下車的時候,顧凝看到門口一人淡紫衫,水色裙,腰身細如水蛇,臉上的笑卻嫻雅淡然,給人氣質優雅若蘭的感覺。

她撇撇嘴,白了楚元禎一眼,譏諷道:“得此知己,是不是死而無憾?”

楚元禎無奈地笑,伸手去抱福妞兒,她冷哼道:“你不過去打招呼?”

楚元禎嘆了口氣,他若先她過去,她自然要惱,明明不想他去,卻要用這樣的話來擠兌他。可既然愛她,又愛她愛得無法自拔,他就不能跟她計較,更不能跟她置氣,否則最後還是他難熬。生氣了她把面紗一遮,臉色冷清清的,看不出心緒,就算難過也淡淡的一絲不露,他自是比不過她的。如果做生意,他能做到極致,就算面對情敵,他也能,可獨獨對她,真的沒有一絲抵抗力。

她必定是吃定他這個的。他嘆了口氣,索性攬著她的腰肢,過去跟董碧君打招呼。

董碧君視線在他擁著顧凝的手臂上凝了凝,隨即笑得疏朗明淨的模樣,廝見了禮,便來逗楚元禎懷裡的福妞兒。眼瞅著老太太的馬車到了,便隨楚元禎他們去見禮。

老太太由李秀姐扶著踩著下馬凳落地,看了一眼站在楚元禎身旁款款下拜的董碧君,又看另一側抱著福妞兒神色清冷的顧凝,笑了笑,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