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好像是我的手臂,怎麼會在他手裡。”錦瑟左手捏著衣裳,不知所措。

錦繡沉思片刻,“他好像說,自己殺了司長葉山。興許,你的手臂,成了他的戰利品。”

張生初見姐妹二人時,便直言自己殺死了葉山。

雖然這是假話。

但張生的臉皮向來如高山般雄厚,該往臉上貼金的時候,自然要多貼。

手臂的出現,反倒證明了他說的。

“姐,現在怎麼辦啊?”

“繼續跟著他。”

“可是,你的手臂也有木屬性,雖然微弱,可要是被他看上……”

錦繡搖搖頭,身為姐姐,她看的比妹妹長遠一些。

“初見面時,他便知曉了你我的身份,也定然知曉我的手臂,與你的手臂,有同樣功效。”

“但,他瞧都沒瞧過一眼,甚至都沒斜視過我的手臂,沒有覬覦,沒有貪圖。”

“光是這份人品,便值得你我追隨。”

錦繡拉起妹妹的左手。

“妹,你我身無長物,飄零半生,不曾遇過明主。”

“這一次,不能再錯過了……”

錦瑟點點頭,“姐,我聽你的。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他殺了州主,還能活下來嗎?”

錦繡:……

兩人的對話聲音很小,且過於專注,絲毫沒注意到,一旁的許豐念,早已豎起耳朵,聽了個一清二楚。

許豐念額頭遍佈汗珠,衣衫溼透。

他聽明白了,殺死州主的人是張生!

孃的,不應該是拜妖會的匪徒嗎?

怎麼會是張生?

,!

許豐念大腦一團亂麻,逐漸捋順一件事……

張生,是拜妖會的人!

只有這一個解釋!

“我這一生都在逃離紛爭,本以為自己是局外人,沒想到捲進來了,還卷的這麼深!”

許豐念渾身顫抖個不停。

他本以為,山匪之間搶搶山頭,將是此生參與的最大紛爭。

沒想到張生帶他參與了一波更大的!

許豐念就算現在逃,也來不及了。

他與張生同行過一段路程,在外人眼裡,兩人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張生有罪,許豐念也難逃其咎。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家了。”

許豐念抬起頭,看向天上的月亮。

忽然,一層陰影,矇住了他的腦袋,好像是個人影。

許豐唸的脖子慢慢向後仰,看清來人的面孔,嚇得哇一聲叫了出來。

“張生!!!”

“我在。”

張生打了個哈欠,緊了緊身上的寬鬆睡袍。

“大晚上的,怎麼都不睡覺?還有,許豐念,你個大男人,坐在地上幹什麼?眼睛怎麼還更腫了?”

唐婉怡瞧見張生後,別過頭去,氣哼哼地不看他。

誰讓這傢伙白天把她鎖在門外,自己堂堂一位公主,被人鎖在門外,叫苦連天……唐婉怡這次絕對不會原諒張生!

“我錯了。”

耳邊突然傳來張生的道歉。

“那我原諒你叭。”

唐婉怡回過頭來,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卑微了,又傲嬌補充了一句。

“這可是你求我原諒你的。”

張生哭笑不得。

他又打了個哈欠。

“所以,你們大半夜聚集在這裡,到底在幹什麼?”

雙胞胎姐妹對視一眼,領悟了張生的用意。

姐姐錦繡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