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北冥神功,發現身體已經恢復了十之七八,微微笑道:“要知道這毒箭可不好挨,這次我差點就死翹翹羅。對了,後來怎麼救的我?”

段譽聞言,忽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吳燎阻止不及,只聽他說道:“衝老大,多謝你救母之恩,我段譽欠你一條命!”

“什麼話啊,你母親難道不是我母親嗎?世子你太見外了!”吳燎連叫不敢。

段譽站起身來,道:“不管怎麼說,救母之恩我段譽總是要報的。對了,說起來要不是婉妹的母親說出解藥用法,衝老大你還說不定當真玩玩了哦!”

“紅棉!”吳燎臉頰抽動一下,一種溫暖的感覺從心窩裡升起。

吳燎正沉浸在揣測秦紅棉救自己的動機時,胸膛傷口突然一痛,他猛地想起當時木婉清那不肯說出解藥用法的倔犟模樣,一股怒氣從肚子裡油然升起,“好個狠毒的姑娘,差點害我死翹翹,此仇不報非君子,下次逮到機會定要整治你一番重的不可!”

段譽說道:“衝老大你都睡了兩天了,現在醒了,我該去告訴我爹爹才是!”他替自己母親照顧了吳燎一晚,此時也有些疲倦,便踏出房門去告訴段正淳。

“啊!救命!”段譽剛剛出門,抬眼卻看見一青衫客從天而降,一股大力吸來,把自己給凌空攝去。

聽見呼救,吳燎急忙披著衣服跑出去一看,卻只看見一道淡淡的青影越牆而去,不禁嘆了口氣:“看來是老子抓走兒子,我又有的忙了!”事不宜遲,轉身就去稟告段正淳。

“什麼?譽兒被人抓走了?”聽聞段譽被人擄去,段正淳大驚,忙入宮去找保定帝商量對策,才坐下一會,卻見褚姓護衛慌慌張張地拿著一張飛笈來稟,說是‘萬劫谷’鍾萬仇傳書道乃是他擒了段譽,若要救他,還請保定帝去萬劫谷一敘。

保定帝愛惜這唯一的侄兒,不疑有他,便招集大內高手準備一闖萬劫谷。

就在眾人商議如何入谷去救段譽時,吳燎趁著大家不注意,騎了匹快馬,認準路線,朝萬劫谷趕去。

吳燎雖然心裡對木婉清對自己見死不救耿耿於懷,但潛意識裡還真不希望木婉清和段譽關在一起,若是中了段延慶的大招不幸失貞,他可就後悔莫及了。

“木小妞差點害死我,我非得俘獲她的身心才能一解心頭之恨!”吳燎一邊為自己的行動找到藉口,一邊使勁地抽打座下駿馬,彷彿它就是那木小妞一般。

萬劫谷外,吳燎朗聲叫道:“晚輩大理王衝,求見延慶太子!”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武功恐怕難以硬闖進谷內,故此大喊出‘延慶太子’的名稱,希望利用段延慶的好奇心讓自己進谷。

隱約聽見樹後谷中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不一會那嶽老三從松樹後伸出難看的臉來,打量了一下吳燎,道:“原來是你這傢伙,看上去也沒什麼稀奇啊,怎麼我家老大居然肯見你?嘿,小子,隨我來吧。”

吳燎緊跟著嶽老三,穿過幾片香榭樓宇,眼前現出一片黑乎乎的大樹林,那南海鱷神伸出鱷尾剪指著樹木間一條羊腸小徑,道:“從這裡進去,老大在裡面等你。”邊說他臉上還露出一副兇惡的樣子,似乎想嚇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吳燎一笑,昂然踏入林中,七轉八繞,頭頂的樹葉愈來愈密,把整個陽光都遮擋住了,再前行了數十米,眼前陡然一亮,現出一塊空地,中間一座孤零零的石屋,一位青袍怪人坐在屋前一張石几上,手邊兩根細細鐵杖,正低頭看著石桌上的棋盤,不吭一聲。

“延慶太子!”吳燎上前拱手問候,那青袍怪人聞言抬起一張漆黑的臉,雙目湛湛有神,鬍鬚根根堅硬,不曾見他開口,林中突然響起回聲:“你是何人?如何知道延慶之名?”

吳燎毫不驚訝,臉色未變,他早知道段延慶擅長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