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服了黑諾,卻滿心苦澀。

牟維新這邊買菜呢,呼機上顧少萌留言:你們捉迷藏呢?阿松一定要去找三哥。 牟維新回電:打昏他都不能讓他去!

牟維新即不支援施言,也不偏幫邱林松,他們與黑諾之間是他們自己的問題,由他們自己解決。男人不象女人,女人若情深是閨中密友,分享的是家庭老公;男人若情義重是生死把兄弟,很少分享隱私。所以牟維新已經知道了,卻不追問開始、過程、未來。黑諾也是他朋友,現在受傷了,他只是給黑諾爭取一個休息的時間。

施言與牟維新吃的快餐,然後開始給黑諾做飯。但是黑諾直到晚上6點了也沒有真正清醒過,昏昏沉沉裡被施言餵了一碗粥,他就不再吞嚥東西了。

牟維新告訴施言,今天阿松被顧少萌拉走了,他還不知道黑諾被打。不過以他性格,騙得了昨天,今天已經騙不過去,現在阿松一定是心裡門清呢。

〃他明天要來,你別攔著了,來就來吧,本來也不是要瞞他的。〃

〃你教訓黑諾這事在寢室裡瞞不住,昨天我們找你們,阿松衝回寢室幾次詢問,大家都知道你帶黑諾走的,咱們得想個說法。〃

〃這幾天我都出不去,他這離不開,稍晚再說吧。〃

牟維新走前,忍了又忍,還是把肚子裡打了幾個轉的話說了,雖然說得不太自在:〃三哥,雖然咱們平時總說屋裡的不聽話就欠揍,一天照三餐打,往服裡打。但是他身體不好,以後就換個方法吧。〃

施言冷靜俯視牟維新的眼睛:〃我施言這一生再不會動黑諾一根手指頭!〃

第 53 章

黑諾在半夜醒了,昏睡了太久,剛剛睜開的眼睛不適應即使是柔和的床頭燈光又斂闔上。由身體到心理他慢慢地開始恢復知覺,似乎他的意識從來沒有中斷過,五臟俱焚,身子一半冰山上受冷寒附體之苦,一半火焰裡受熾焰之刑。即使在斷斷續續地淺眠狀態,朦朧的意識也幫助他驅趕黑暗,尋找溫暖。

是誰在喂藥,是誰在他耳邊打噓噓的哨音,是誰的手心與他相握,他認識。就象現在他枕在哪一隻霸道的胳膊上,他也熟悉。黑諾渾身顫抖要退出施言的懷抱,施言一下子驚醒,又很快驚喜扳平黑諾:〃醒了?〃

黑諾好像使足了力氣來閉眼,拉扯得眼眶周圍面板都走形,身體也象凍僵了一般挺直,可是尚有細微的顫意,想退後又不敢動。

施言忽略心底刺疼,抽出胳膊放開黑諾:〃餓了吧,幾十個小時淨喝水了,吃點粥?〃

註定是自言自語,施言去熱早有準備的粥,很快就連菜一起端過來。由於黑諾不睜眼,不說話,施言讓他背靠著自己餵了一碗飯。吃過以後的黑諾似乎很疲倦又沉入睡眠,施言把中藥與西藥間隔三十分鐘給他吃,所以比黑諾睡得晚。

第二天施言睡到自然醒,黑諾居然還在睡覺,一晚上自己抱著的人,施言確認他退燒了,奇怪怎麼還是睡不醒?因為過了24小時以後,施言就沒有再餵過安眠的藥物,黑諾似乎太能睡了。

而實際上黑諾半夜的一頓飯以後,體力與精神都得到補充。肉體上雖然沒有尖銳的疼,但是不再借住藥物幫助就變為絲絲縷縷的疼,他在施言入睡以後就一直怔怔看著他,直到窗簾縫隙後墨蘭的天變灰了,他才有了倦意。

邱林松終於也坐在了客廳的小板凳上,他是想進屋先看看黑諾的,但是施言讓他先客廳聊聊。阿松前天可以被打手糊弄過去,昨天就已經越想越不對勁,如果只是要堵到黑諾,要一個道歉的話,根本不需要打手。確信黑諾跑不了這頓打,阿松反倒沒有立即來,因為他同時明白黑諾為什麼一定會捱打。

自己一頭連累黑諾,一頭在三哥面前有推波助瀾的作用。阿松知道自己來只有兩條路,一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