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轟的一下,驚詫的問道,“我還沒死嗎?”

在醫生的心裡,沒有人的真的想死的,所以,很自然的以為她是因為獲救而高興。於是他笑著安慰道,“沒死,沒死,而且手術也很成功,不久你能恢復正常了。但是,最近最好情緒不要……”

陳芯蕊想要立即坐起身質問他,去發現她根本虛弱的沒有坐起來的力氣了。於是只能躺著,有氣無力的罵他,“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為什麼你要多管閒事?!你知不知道,這樣活著其實生不如死?!……”

醫生被陳芯蕊一連串喊叫嚇呆了,他是精神病院裡最近才請來的,負責搶救的外科醫生。所以,他對待精神病人根本沒有應對方法,只能電話給負責這個精神病的主治醫生求救。

大約3分鐘後,就陳芯蕊還在病床上瘋狂的,聲力衰竭的繼續罵的時候,她的精神病主治醫生就到了。這個醫生陳芯蕊是見過的,就是她上次醒來,看見的那個中年醫生。

陳芯蕊看見了他,突然暫停罵聲,而是變得央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其實是知道,我沒有精神病,對不對?”

外科醫生對精神病院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聽見陳芯蕊這麼一說,當即一驚,詫異的轉頭看向那個主治精神病的醫生。

主治精神病的中年醫生當即笑著在那外科醫生耳邊低語,“這裡就沒有一個病人認為自己是有精神病的。”

外科醫生當即瞭然,隨後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那我先出去了,等她情緒穩定了,我再來給她檢查。”

精神病的主治醫生微笑了一下說,“好。”然後看著外科醫生離開病房後,才轉過頭對陳芯蕊說,“你這輩子都出不去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這輩子?陳芯蕊心中驚悚了,“為什麼是這輩子都出不去?”

中年醫生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繼續安慰道,“所以啊,你要快點適應這裡的生活,不要再想著離開,更是不要再想尋死。”

陳芯蕊並沒有去聽醫生後來的安慰的話,而是反覆的思索,為什麼她這輩子都出不去了。想著,她猛然驚醒,似乎忽然明白那日倉庫裡,她媽媽為何突然報警了。

她知道,她被關在這裡一定是祁冥脫不了干係。她媽媽一定的猜到,若是她落在祁冥的手裡,還不如被關進監獄。監獄裡,的確是比這裡好的太多了。

想著,強烈的內疚和悔恨染上了她不再猙獰,已經暗淡下來的眸子。她那天,捅了她媽媽兩刀,也不知道搶救過來沒有。此時的她,彷彿又看見她在將刀插進她媽媽的腰的時候,她回過頭驚恐又不可自信的看著她的表情了。

“嗚嗚嗚……”她開始低聲的嗚咽,悔恨的淚水似泉湧一樣湧出,順著鬢角流淌,浸溼枕頭。片刻後,她哽咽的問站在她床邊的中年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她……她還活著嗎?”

中年醫生一愣,她問的情況他並不清楚,於是如實的說,“對不起,我不清楚。”

“啊——”她嘶啞無力的喊了一聲,“祁冥,你真是好狠啊!”

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又央求的說,“醫生,可不可以把你的電話借給我一下?我想給我媽媽打一個電話。”

醫生一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先例。面對著這個先是想要硬闖出精神病院,再後來又自殺的病人,他想不明白,她是在又耍什麼花招。是將電話偷偷打給別人,是透過他不知道的暗語求救?當然,也許是她是真的想打電話給她媽媽。但是,他卻不敢賭這一局。

一來,若是真的是她的花招,那麼他就會給自己找來太多的麻煩。二來,這病人,是院長有特殊交代,一定要看好,不能讓跑,不能讓自殺的物件。所以,他真的不願意做任何和工作無關的多餘的事。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