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青將車停回自家院門口。五人便開始挨家挨戶敲門分發饅頭。

雖然也可以讓梁勒使用雷系異嘗試開通小區的廣播,但不管是梁勒對雷系異能的掌握是否能開通廣播,還是用大廣播的方式都不合適。

他們最後選擇了最古樸的通知方式——口耳相傳。

將所見所聞按照常人易於接受的說法,掰碎了講給大院的住戶尤其是年邁的老人們聽。

這個夜晚有無數的人因為這樣一個驚人的訊息而流下欣喜的淚水。甚至出現有些體弱多病的老人驚喜到短暫昏厥的情況。所幸在周圍人的及時攙扶下,才沒有發生意外。

2棟5層的白清荷奶奶就是其中一個。

老人家如今68了,已經從國家最苦難的時期挺了過來,即使是末世這種惡劣的生存環境,她也從未放棄過。

白清荷是個無神主義者,即使是在國家危難之際也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今的日曜是靠他們老一輩人的雙手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

即使末日來臨,白清荷也從未求神拜佛,祈禱靠外力解決苦難。

但這突如其來的希望讓這位老人家的腿抖得直打顫,險些站不穩,要不是何雨蒙及時地扶住她,怕是都要摔倒地上了。

“梁勒啊!你可不要誆騙奶奶啊!”老人佈滿皺紋的眼角一滴滴清淚悄然滑落,溼潤了臉龐,也浸潤了蒼老而鮮活的心。

“白奶奶,小梁什麼時候騙過您吶?我們五個怎麼可能拿整個省委大院的未來開玩笑呢?”

梁勒也趕忙上前攙扶白清荷,輕手輕腳地將老人家扶到沙發上坐好。

何雨蒙挨坐到白清荷的身旁輕拍老人的手耍寶般地說著。

“白奶奶,當然是真的!我們五個人可是都親眼看到了。不說我梁哥,我怎麼著也是大院的長輩看著長大的!”

何雨蒙聲情並茂:“雖然我人是調皮搗蛋了點,但正經事我什麼時候含糊過?您不信梁哥,可不能也不信您親眼看著長大的小寶貝呀!”

梁勒也適時地從底部鋪有油紙的軍綠色帆布挎包裡掏出一個又大又圓的白麵饅頭塞到白清荷的手裡。

白清荷那雙早已蒼老、佈滿又硬又厚的繭子的大手顫顫巍巍地捧著席煜塞過來的饅頭,她用盡力氣想要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但被逐漸充盈的淚水糊住的眼眶還是出賣了她。

沙啞的像棵乾枯的老樹的聲音從白清荷久未經水流滋潤的喉嚨中發出。

“……好、好、好呀!真是天佑我日曜啊!天不亡我日曜啊!”

這一刻,白清荷也不得不接受孩子們的說辭。

三年了,明明這短暫的時光與抗戰無法匹敵,卻讓白清荷覺得比抗戰更難熬。

光怪陸離的世界,無法挽救的同胞,為了生存不得不痛下殺手,向曾經的同胞揮舞刀棍,每一樣都讓白清荷日漸崩潰。

從前白清荷不信神,是因為他們從未伸出援手。

可現在,白清荷願意將聞妤這位異世來客奉為新神。

“白奶奶您別激動,是的,我們日曜命不該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會兒我上去小劉家,今晚讓他媳婦陪著您點。您一個人,我不放心。”

“今天發現的太晚了,不過饅頭也是買到了每個人一個,都有的,您老人家不要想著省下來以後吃,咱們也不用省。以後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我這杯子裡裝的純淨水,乾淨的,沒喝過的,給您倒這了。您配著水慢慢吃,小心點別噎著了。”

梁勒一邊安撫白奶奶,一邊還貼心地將自己水杯裡的水倒在了客廳的茶几上的茶壺裡。

白清荷眼中帶淚的笑了起來,那是幸福的笑容。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