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佩青走到小區門口時,梁勒、席煜、何雨蒙和李欣蕊四人已經把車停好站在樹蔭下等著他了。

“來啦?”何雨蒙笑嘻嘻地伸手一拳打在袁佩青的胳膊上。

袁佩青冷淡地嗯了一聲。

“嘖嘖嘖。真不知道嫂子咋受得了你這臭脾氣。”

何雨蒙裝模作樣地拉著張臉,嘴巴大張大合地動著,好像許璐嫁給袁佩青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表情誇張地比電影熒幕上的諧星還要生動。

李欣蕊無奈搖頭:“真虧得你現在還能保持這麼樂觀的心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跟小孩一樣。”

席煜在一旁跟著無奈地笑。

梁勒站在一旁,臉上掛著同樣的笑容。梁勒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很快便嚴肅起來,緩緩開口問袁佩青。

“除了要去杏樺公園砍異植,今天下午還有其他計劃嗎?”

見袁佩青搖頭,梁勒開始彙報起自己所負責的幾棟的人員情況。

“你那邊8-14棟的情況怎麼樣?我負責的29-36棟的情況不太好。前天32棟4層獨居的王奶奶哮喘犯了,沒救回來……

昨天晚上,36棟的2層的胡繼他、因之前親手殺死感染變異成喪屍的妻子,崩潰自殺了……

林敘早上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涼透了……”

梁勒話畢,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夕陽的餘暉也染上了冷色調,被籠罩的大地也顯出幾分沉悶。

席煜先袁佩青一步開口:

“1-7棟的情況更差。這個個星期外出遇到變異鳥群的事你們也知道,受重傷當場死亡的就有5人。

回來的人中還有1人因後頸粘到變異菟絲子的籽,因粗心大意,清理不仔細,給了菟絲子籽足夠的潛伏期,幾天過後,僅一夜之間,一家4口全被吸食成人幹……

幸虧後來處理的及時,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損失。”

何雨蒙也不再嬉鬧,臉上的神情即刻變得嚴肅。

“21-28棟情況也差不多。這週四,我帶領小隊開車去爻陽區與蘆海區的交界處的商業街搜尋物資,物資沒找到幾個,還遭到變異貓狗的襲擊。謝東和曾鵬兩個人被劃傷了,索幸沒有被感染,反而還覺醒了水性異能和土系異能。”

李欣蕊接著何雨蒙的話繼續彙報。

“15-20棟的情況還可以。你們也知道大部分住的都是爻陽七中的學生,大人比較少,幾乎沒有異能者,外出也多是做些臨近的簡單工作。目前沒有人員傷亡,但是柳英還有其他幾個孩子都有點低燒,沒有藥只能硬扛,尤其是柳英狀態很差,我有些擔心他……”

袁佩青瞭然地點了點頭,開口說明了自己這邊的情況。

“8-14棟也一樣。五天前下的那場黑雨比較小,沒有造成財物損失,但是突然急降的溫度引得很多退休老兵都感到身體不適,本來老人家們幾乎都就留下過病根,這麼一遭,身體狀況也不太好,又加上現在食物和水源嚴重缺失,營養跟不上,都餓得臉色青黑的,好些都是僅吊著一口氣活著。”

“唉,你說怎麼就世界末日了呢?國家好不容易才過上好日子,本來都該到老人和小孩享福的時候了……都怪該死的木月國,現在全世界到處傳播的喪屍病毒和他們肯定脫不了關係!”

何雨蒙憤憤不平,感嘆老天的不公,明明是木月國造的孽,卻殃及了全世界的人。

袁佩青沒有制止何雨蒙的口頭洩憤,他知道只有讓他發洩了才能心情舒暢,而且他也沒有幫仇人辯解的聖母心。

雖然木月國的普通百姓是無辜,只是既然他們追隨了這樣的政黨,生在這樣的國家,享受過國家帶給他們的福利,他們就必須一同承受來自全世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