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場景簡直慘不忍睹。婦人的頭顱已然破碎,鮮血和腦漿濺得到處都是,灶臺周圍一片狼藉,顯然是遭受了極為猛烈的攻擊,瞬間就沒了生機。

“不好!” 陸瑤心中暗叫一聲,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然而,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方才他們離開的那個房間裡又緊接著傳來了一聲慘叫。

“完蛋!” 陸瑤不禁在心裡暗自罵道,“這擺明了是調虎離山之計啊!”

眾人又急忙轉身,風一般地往回奔去。等他們衝進房間時,只見張樹根正倒在地上,他的心口處凹陷了下去,那模樣就像是被人狠狠一拳直接打碎了心臟一般,雙眼圓睜,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難以置信的神情,顯然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遭此毒手,連掙扎都來不及就丟了性命。

陸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眼中滿是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金銀錢莊,好狠的手段!”

鄧玉涵和慕容海也是滿臉怒容,兩人狠狠地點了點頭,齊聲說道:“走起!今日定要讓這金銀錢莊血債血償!”

平日裡,那金銀錢莊向來是熱鬧非凡的,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都是些懷揣著各種心思的人,或為了存錢取錢,或為了在賭場裡一試身手,又或是流連於那妓院之中。可今日卻大不相同,只見先前那些身著藍衣服出去辦事的人,此刻回來時,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就是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一片悽慘景象。

那負責管財的稱千兩,平日裡總是坐在那高高的櫃檯後,擺弄著他那金光閃閃的金稱,有條不紊地打理著錢莊的生意往來。可這會兒,他面色陰沉,緩緩放下了那象徵著正常生意的金稱,隨後從一旁的暗格裡拿出了一把沉甸甸的鐵稱。這在金銀錢莊裡可是個眾人皆知的訊號,放下金稱,意味著錢莊暫時停止了平日裡那些所謂正常的生意;而一旦拿起這鐵秤,那可就是要做另一門 “買賣” 了,一門見不得光的、充滿血腥的殺人買賣。

陸瑤、鄧玉涵和慕容海三人面色冷峻,帶著滿腔的怒火徑直走進了金銀錢莊。可奇怪的是,平日裡熱鬧喧囂的錢莊此刻竟空無一人,偌大的廳堂裡寂靜得有些滲人,只有那櫃檯處站著一個掌櫃模樣的人,手中正握著一把沉甸甸的鐵稱,那鐵稱在略顯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光澤,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一場血腥風暴。

陸瑤三人毫不猶豫地朝著櫃檯走去,待走到近前,他們齊刷刷地伸出了手。陸瑤手中那把名為漓泉的劍率先出鞘,劍身在出鞘的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彷彿是在向這罪惡的金銀錢莊宣告著它的到來。那劍身寒光凜冽,透著一股逼人的銳氣,顯然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劍。

鄧玉涵也不甘示弱,他手中的劍緊跟著出鞘,只見那劍上還多了個玉佩,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這玉佩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乃是他兄長風雷劍客鄧玉平的信物,此刻懸掛在劍上,彷彿也賦予了這把劍別樣的使命,讓它更添幾分莊重與威嚴。

再看慕容海,雖說他平日裡看著邋里邋遢的,一副不拘小節的樣子,可此刻當他伸出雙手時,卻能發現他的手異常的乾淨。畢竟他是練擒拿功夫的,雙手可是他最為得力的武器,平日裡自然是愛惜有加。此刻,他雙手微微握拳,骨節分明,隱隱透著一股強勁的力量,彷彿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的一擊。

三人就這般呈對峙之勢站在櫃檯前,與那手握鐵秤的掌櫃相互打量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息,一場激烈的衝突似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