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了,今天晚上她要到醫院來陪全付梓。撒千亦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了,原本很氣他胡說八道搗亂,可是想起他背起全付梓就走的樣子,心裡的氣就消了大半,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而已。在全淺淺的心裡,撒千亦一直是一個類似韓得意的存在,讓她不自覺地想要保護,儘管全淺淺知道不管是韓得意還是撒千亦都不是她能保護得了的。

向海出來的時候,全淺淺挨在雲朵兒的肩上已經快要睡著了。一聽見門響,全淺淺立即睜開了眼睛,醫院裡日光燈的蒼白光芒灑落在向海的肩上,讓他看起來多了點兒冷然和高深莫測。

迎著全淺淺擔憂的目光,向海突然笑了,他走到全淺淺身邊坐下,頭便自動自覺地捱到全淺淺肩上,“我捱罵了,淺淺我要安慰。”

全淺淺怔住,現在可不是耍花腔的時候,“向海……”

“有向海在我就放心了,淺淺,我還是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再給我打電話。”雲朵兒知道向海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主動站起來說要先走。

“朵朵……”

“你安心點吧,我一個人回去沒事。”

雲朵兒回去了,醫院的走道邊就剩向海和全淺淺坐著。

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臨,醫院就像是凸在半空中的孤島,空曠冷寂,即使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也清晰得整個醫院都能聽見,更何況是緊挨在一起的兩個人,彼此的心跳聲都輕叩在對方的耳膜上,這一刻向海挨在全淺淺肩上,全淺淺卻覺得是自己依靠在他的身上。

全淺淺猜到了全付梓和向海說了什麼,心中不免很是愧疚,不該把向海扯進來的,可是她不敢再想象爸爸倒下去的一瞬間,在進病房的時候她不自覺地靠向他。

順理成章的利用,可明明說好只做朋友的。

“向海,我……”

向海的手覆到全淺淺的肚子上,那裡面住著一個生命,一個儘管遇到了許多意外,儘管無比後悔氣倒了爸爸,全淺淺都沒有想過要放棄的生命。“淺淺,你為什麼就那麼確定這個孩子是簡修純的呢?”

全淺淺倒吸了一口氣,向海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輕撫,手指溫暖的觸覺帶起了一陣戰慄,一直寒到心底。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她一廂情願地認為一定會是簡修純,如果不是……她是不是更可笑?

“向海,是簡修純的,肯定是,一定是!”

“呵呵!”低笑聲從耳邊傳來,向海的聲音在空曠的醫院走道里顯得虛浮飄渺,“淺淺,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你肯定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以要一個生日禮物嗎?”

“生日?對不起!生日快樂,向海!可是我沒有什麼可以作為生日禮物送你的。”全淺淺心神晃盪,向海像一個吵著要糖吃的孩子一樣,在她的耳邊呢喃撒嬌,然而她能給什麼呢?

“你有的,我只問你給不給?”

“好!”有什麼不好,只為向海能在這個慌亂無助的時候陪著她,她什麼都可以答應他。

向海猛得抬起頭來,他眼睛裡的驚喜緊緊拽住了全淺淺的目光,全淺淺的大腦一陣旋轉霎時變得一片空白,她隱隱知道向海要說什麼,心底若有似無地開始恐懼卻無法拒絕。

“本公子今夜孤枕難眠,賜你侍寢!”

全淺淺提著的心一鬆,嗔道:“呵呵,侍個屁寢!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終於笑了呀,看你的臉揪得像梅乾菜,我什麼食慾都沒有了。”

“你不會不看啊!我就長這個樣,我倒是想整容呢,可是沒錢也沒閒!”全淺淺想扯開手臂坐好,可是向海卻抓得緊緊地,她掉下去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淺淺。”這次向海沒有笑,他深情專注,似乎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