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帆一聳肩,“我們彼此素昧平生,找我何事?”

“天大的事,當然要找你這個地大的人咯......”

“......不敢當。”

“葉公子,實不相瞞,我們幾個是奉恩師之命,前來尋你。這可把奴家幾個的鞋都磨破了,腳都走不動了。”

“那為何不去床上躺著歇著?”葉千帆撓了撓額頭上的髮絲。

七個女人又似鳥窩炸了鍋,嘰嘰喳喳。

頓時又笑了,花枝亂顫,風情萬種,擾人心神。

那個同葉千帆說話之人,更是蔥蔥玉手指著他,笑了彎了腰,連話都說不出來。

葉千帆面色一凝,沉聲道:

“姑娘們都喜歡笑,難怪師傅有云,黃毛丫頭都是吃了笑蛋!”

“嗯?你,胡說,誰是黃毛丫頭?”

“凡是喜歡笑的都是黃毛丫頭!”

好不容易,她們才把笑聲打住,那女人又說:“葉公子真是妙語連珠,有趣的男人,真叫奴家恨不得咬下你一塊肉來。”

“葉某還未娶妻生子,這玩笑可使不得。”葉千帆故作深沉,又繼續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千萬咬不得,不然我就要掉頭撒丫子跑了!”

又是一陣叫人喘不過氣的嬌笑聲。

葉千帆又不想繼續無聊玩笑了,正色道:“小生斗膽請教,不知道幾位仙女師承何人?是在蓬萊東島,還是西天瑤池?”

她們都停住了笑聲,面色一肅,或許是因為葉千帆提到了她們的師尊。

那看似七人之首的女人緩聲道:“葉公子,家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尊師也在成州?”

“恭喜你,答對了!”

“那我可不敢隨便造次!”

“不對不對,是奴家師妹誠心來迎,何來造次一說?”

葉千帆一臉無奈狀,說道:“在未獲尊師傳令之前,恕我葉某人難以從命啊!”

“葉公子何必拘泥於這番小節,真是小氣,等見了家師,不就認識了麼!”

“也罷也罷!”葉千帆攤了攤手,繼續道:“不敢辜負芳卿雅意!既是難得有緣喜相遇,恭敬亦是不如從命,小生便隨你們去了......”

那女人掩飾不了的喜悅歡笑。

“葉公子真是快人快語,奴家便前面帶路......”

幾女也都是作統一狀的萬福迎客,圍著葉千帆簇擁著走。

葉千帆是暗暗好笑,真是莫名其妙!

人家處處尋他不著,卻在這等地界不期而遇,妥妥的是自己送上了門!

不過這亦是“欲擒故縱”之術,他心裡卻有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感。

卻也是說不出的緊張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