龕左右走過,使他們心都吊緊。

諸葛路安真不簡單,這種窘境,這種難堪,他居然還能忍住不作聲。

而且,他的神態仍是沉靜,有安定別人的潛力。

他這份沉靜,能給人信心與毅力。

諸葛路安之所以咬牙堅忍,當然是希望在上面搜尋的敵人,在一無所得的情況之下撤走。

另外,他還寄望派出去的數百大內侍衛,能夠及時得勝撤回這裡。

那時,他就可以仗著人手多,勢力大,足可以和來敵一決生死了。

人在等待的時候,時間也就覺得特別緩慢,也特別使人難以忍受!

但是,諸葛路安居然撐得住。

他知道,誰能堅忍到最後,誰就是強者。

天下最滑稽的事,居然發生了。

諸葛路安等已經聽出地面走動的人,已經全部折回大殿.

“院主,連鬼影子都沒有!”

一個清冷的聲音揚起:

“奇怪,偌大一座廟宇,怎麼會連香火濟公也沒有?”

“可能是被方才強烈的火藥爆炸炸跑了?”

“不可能!”清冷的聲音很是凌厲:

“據本院的推斷,朝廷派出的狗子,是在這裡預有佈置,埋火藥,裝引線,非有不少人手不可,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弄好的,所以,他們一定有人在此主持……”

“他們可能以為大功告成,炸死了許多人,就撤走了?我們來遲了一步?”

“不對!廟裡的香火濟公,如果已是被人制住,還可以說是他們在此設阱害人,為恐洩密。但是,由各種情況來判斷,他們一定是殺人滅口,怕事前事後被洩秘密,所以乾脆一概殺光!”

“院主說得是!”

“假定他們這樣做,絕不會是一走了事,可能是他們匿藏在這兒什麼地道,腹壁內面?”

“院主高明,我們可以再搜!”

“不必了,我們先撤走!去與其他三院會合,留下幾個在附近盯梢進出這裡的人,我們等請示教主後,再行決定進退。”

於是,步履向大門外散去。

諸葛路安鼻中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傾耳向壁上凝聽一會,確實已沒有人留下,他才輕籲一聲道:

“這群賤人走了!不知是個什麼組織?居然如此厲害,六個禁衛瞬間栽了!”

受傷禁衛欠身道:“屬下出出探探!”

“可要小心!”

“不可!”

卻是“穩如狗”的司馬伕子打了個呵欠,斬釘截鐵道。

“卻是為何?夫子?”

諸葛路安忙伸手止住那個向外走的禁衛。

“那群女人很奸詐,可能伏下眼線,此時此地,一有人出去,前功盡棄……”

諸葛路安豁然道:

“夫子言之有理,我是方寸亂了......”

那個禁衛不服氣的鼻孔哼氣道:

“她們全已撤走了,可能會在外面留下暗卡,廟內不會有人的!”

司馬伕子懶洋洋道:

“那就,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