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總不能不管那麼一下下吧。

只是皇甫灝藇好像也無所謂,她管,他就管;她不管,他好像也沒差。

這一天,他又帶著女扮男裝的她進了一家妓院,卻遇上一個想要逼良為娼的老鴇——“臭丫頭,拿了我的錢就得替我做事,做個十年,你才能走人!”

“不……我會去賺錢還你的,鳳娘,求求你。”

勾馨看著皇甫順圖又像個眼盲耳聾的人,完全漠視那名哭得淚如雨下的十三、四歲女孩向全身珠光寶氣、濃妝豔抹的女人跪地磕頭的景象,反而左擁右抱兩名妖饒美豔的妓女往二樓的廂房走去,她當然又是一肚子火。

事實上,她最討厭他來這種地方,但這種地方,卻是他每站必到的地方。

不過要他撇下那兩名妓女也不難,只要她馬上“找麻煩”!

所以她毫不客氣的上前去跟那名老鴇理論,沒想到她一聽到她的聲音,再瞧她模樣,就篤定的說她是個女人!

“來人啊,將這個女人打出去,妓院裡什麼人都歡迎,就是不歡迎女人!”

幾名打手圍了上來,勾馨還沒喊救命,皇甫灝藇身形一凌,已經從樓上飛身下來,三下兩下人打退了他們,還將老鴇提到另一家技院,要那兒的老鴇逼她接客十年,要不,兩人就全進牢去吃牢飯。

也算是奸計得逞的勾馨跟皇甫須圍很快地離開了妓院,只是……

“為什麼我老覺得,你懲治壞人的方法很奇怪?”她一臉的疑惑不解。

他聳聳肩,“要是全扔給衙門去判刑那多無聊,何況還有嚴東凱那個前車之鑑。”

她燦然一笑,原來如此!

第十章

“駕!駕!”

在黃沙滾滾的官道上,馬伕用力的鞭策馬兒疾行,而車內的嚴世偉還是怒喊著,“快、快,再給我快一點!”

在接到女兒的飛鴿傳書後,他已日夜趕路趕了好幾天,眼看就要進人京城,他的心只有更急更驚,女兒在信裡只說家裡出事,什麼也沒說。

在車伕快馬加鞭下,他終於回到府裡,在得知兒子犯下的胡塗事,他畢生的珍藏被皇甫灝藇摔掉了一大半,家中女眷幾乎全數走光,還有兒子被剝光衣服掛在城牆示眾的事後,他是怒氣沖天。

“爹,你一定要幫孩兒出氣!”嚴東凱對皇甫灝藇是恨入骨髓了,從被掛在城門上示眾至今,他羞得連家門也不敢踏出去一步,就怕大家討論那一天的事。

“你乾的好事啊!叫我怎麼幫你出氣?”他咬牙怒吼。

“這……可是他沒必要將我搞得那麼難看嘛!”

“難看?!”嚴世偉氣忿的怒斥了兒子好一會後,即氣沖沖的迴轉書房。

“爹,你不進宮跟皇上說嗎?”嚴任鳳追上了父親,關切的問。

“明天再說吧!”

其實這一趟到春霖縣已經讓他夠煩的了。

他一到那裡,就看到不少縣民在一張訴狀上簽名,問了林春山,才知道縣裡的百姓們知道狂霸山被官府血洗剷平後,個個上衙門抗議表達不滿,說那些山賊是好人,官府不該血洗狂霸山,所以眾百姓請了個狀師,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狂霸山山賊的英勇事蹟,並紛紛簽名,打算將狀紙送到京城,好為那些冤死的山賊們平反冤屈。

但這張狀紙怎能到京城?

所以他找了人將狀紙燒燬,還殺了該名狀師,殺雞做猴,看哪個狀師還敢幫那群山賊寫狀子,哪個人還敢為他們請命。

只是,這事能壓多久他也沒把握,而心煩不已的他卻沒想到,兒子還捅了一個大樓子……

一夜無眠後,他進宮向皇上稟明這趟至春霖縣探查的情形,總結是,實在沒有任何證據顯示,狂霸山還有餘孽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