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突厥人而如履薄冰,她相信,煙妃是一個絕對值得她效忠並依靠的主人。

二女邁著步朝著寰璧宮走去,各懷心事,都沒有發現一路上靜悄悄的,一個走動的宮人都沒有。

寰璧宮外,一個守衛也沒有,江沉煙不由得頓住了腳步,微微蹙眉,有些遲疑。

今夜,似乎有些不尋常。

她轉身看了看塔納,而後沉吟片刻,再次邁步朝宮內走去。

可是剛走到宮門口時,混亂的腳步聲響起,兩排侍衛從宮殿兩旁竄出,手中握著長劍指著她們二人。

江沉煙心頭一沉,眉頭不由得蹙緊了幾分。

“怎麼回事?”沉聲低喝,她心中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

話音落下,一道清冷的聲音便從她身後傳來:“快,將煙妃抓起來,莫要讓她使詭計逃了。”

下意識的轉身,那鵝黃色的清瘦身影真帶著看好戲的神情定定的望著她,從她的眸中,她可以看到一抹痛快。明妃!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侍衛們持劍而上,將江沉煙與塔納團團圍住,塔納臉上掛著淚痕,慌忙躲在江沉煙的背後,驚慌的看著四周。

“放肆。”低喝一聲,江沉煙看著那些侍衛,冷聲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拔劍相向。”

侍衛們一怔,不約而同看向明妃。

而明妃只是掛著笑朝她走來,眼中閃爍著勝利的興奮:“煙妃,你可知你闖瞭如何大禍?”

“闖禍?闖什麼禍?”江沉煙冷冷的迎上她的目光。

冷笑一聲,明妃不回答她的問題,只衝著那些侍衛喊道:“還愣著做什麼,把煙妃押往慈安殿,聽後太后發落。”

話音落下,江沉煙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侍衛們押下,她倔強的咬緊唇,心底像是忽然醒悟一般,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定然是茗妃與明妃二人在太后耳邊又吹了什麼古怪風,將什麼禍事給扣在她的頭上!

憤怒的掃了一眼明妃,她一把推開侍衛的手,斥道:“本宮自己能走。”

明妃不覺揚了揚眉,抬腳便往慈安殿去,只餘下她帶著譏諷的笑迴盪在風中:“煙妃,你的娘娘架子只怕擺不了多久了,乘現在,再威風威風吧。”

江沉煙看著明妃得意的背影,深吸一口氣,看向塔納道:“你且先進寰璧宮,將骨灰交給流螢收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她自會安置你。”

“娘娘。。。。奴婢。。。。”塔納目光膽怯的看著她身後的一干侍衛,吞吞吐吐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江沉煙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便跟隨著那些侍衛去了慈安殿。W8Sw。

塔納緊緊的抱著骨灰罈,咬著牙看著江沉煙離去,而後一跺腳,小跑著進了寰璧宮。

慈安殿內,燈火通明,靜悄悄的,甚至連夏日的蟲鳴都顯得十分稀少。

邁步上了臺階,江沉煙跨步走進殿內。

“太后,各位娘娘,煙妃娘娘到了。”帶頭的侍衛走進殿內,跪下回報。

不多時屏風後傳來了茗妃冰冷的聲線:“你們且退下便是。”

侍衛們聽令而去。江沉煙立在殿中,蹙著眉看著那遮擋了視線的織錦屏風,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裡是慈安殿,什麼時候輪到茗妃來發號施令,太后呢?

心中隱隱升起不安,她半跪在地,柔聲道:“臣妾給太后請安。”

屏風後靜悄悄的,沒有太后的回應。

她心頭更是不安,正欲再次開口,卻見一隻塗滿丹寇的纖纖玉手將屏風緩緩來開,露出了屏風後的場景。待得她看的清晰,不由得心頭一緊,面色驟變。

屏風後,是太后的雕花鳳床,那繡著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