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但只要想像一頭穿著戰甲的白熊,手裡捧著一個寫著“誠”字的陶杯,一手託著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閉著眼睛,很舒服似的呼著熱氣,就不難想像我拼命忍笑的辛苦。

有時候喝酒喝醉,白瀾熊甚至還說出一些難以想像會在獸人世界聽到的話。

“我看過人類的書,裡面說像我們這樣的原始部落,通常都會形成母性統治的體制,然後隨著社會進步,慢慢再轉為父權至上的體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我們打倒羽族,奪回我們的統治權,這算不算是一種進步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頭喝得爛醉的白熊卻自顧自地狂笑了起來。

“我啊……每次說這些,都沒有人聽得懂……父親和長老們都說我胡思亂想,不是一個勇猛族長該有的榜樣……我也很難過啊,為什麼我就盡說一些沒人聽得懂的話呢?”

每次聽到這些,我就為這頭白熊感到無奈。就好像把一個人的靈魂,囚鎖在野獸的身體裡,同伴們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這樣子的無奈,旁人又怎麼會理解了?

這麼說來,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個人。以一個人類,扮作獸人,卻反而覺得更加自在,難道在我人類的外表下,裝著一顆禽獸的心不成?

撇開他的一些好色臉孔不談,假如換一個時空背景,這傢伙或許會和方青書結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讀書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著一樣的心情,他們兩個根本是同一類的靈魂。

說起來這個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兩邊都是可以好好談的人,卻為著彼此立場,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決,是否在每個生物體內,都有著他們所不能控制、無法理解的獸性了?

我解釋不出。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會忽然想念起那個總能說出自己一套人生哲學的瀟灑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關入箱中三天後的深夜,我開了銅箱,把已經昏迷在裡頭的羽虹放了出來。

在開箱子的瞬間,那股氣味真是讓人直想掩鼻。如我猜測的一樣,即使不吃不喝,卻仍然不可能不排洩,這妮子雖然倔強,但是連續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智慢慢昏迷的同時,緊繃的肉體再也支援不住,釋放出早該出來的東西;再加上這三天被困在箱中,不住流出的淫蜜,整個銅箱裡亮晶晶地一片,積了半指高的溼滑黏液。

這些由淫蟲分泌的黏液,除了潤滑之外,更有著催發情欲的效果。這幾天一直沾在少女柔嫩肌膚上,由毛孔所吸收入體,順著血行走遍全身,比什麼內服淫藥更能深入骨髓,改造體質。

我把羽虹從箱子裡抱了出來,拂去仍沾在她肌膚上的粉紅淫蟲,拿抹布沾水,慢慢擦拭清潔。

精疲力盡的少女,肌膚呈現一種沒血色的蒼白,嬌軀不停地顫抖,陷入深沉的昏睡,即使我用抹布擦過她幼滑的|乳尖與大腿,她也沒有清醒過來,只是間歇地發出一兩下哼聲。

在擦到她後肩那塊巴掌大的暗紅胎記時,我特意看了一下,卻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不知道在她姐姐羽霓身上,是不是也有同樣的胎記?

而趕在她醒來之前,有兩件重要大事得要先作。我取出一個小磁瓶、一個小藥盒,將瓶口在羽虹白皙的一雙手腕與腳踝上輕輕一點,只見青影一閃,似乎有什麼東西附著在肌膚上,卻很快地消失,只留下一圈像是刺青般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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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相當高階的“蟲體”不同於被種在卡翠娜手腕上的低階品,高階蟲體對宿主的負荷小得多,卻也更難被驅出,一但深入肢體,不但會箝制宿主的氣脈執行,還會連帶使得四肢無力,比什麼鐵煉手銬都要管用。菲妮克絲甚至敢拿我們的契約打賭,除非有第六級修為的高手幫忙驅出,不然沒有任何咒法可以破解這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