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歲頓時被噎住了,想反駁卻不知怎麼反駁,而且她內心深處是不願意回憶這一段過往的。

一想就容易碰到心底的尖刺,她寧願一直深埋,這樣麻木久了就不會感覺疼了。

“你現在這樣,是不是這次不能提幹了?”她轉移話題,也說到自己最關心的點上。

“沒事,人有時候要學會收斂鋒芒。”霍長征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但他沒有此事而沮喪,道:“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你不必糾結這個問題,除非你嫌棄我沒當上團長。”

“我沒嫌棄。”林歲歲脫口而出道。

她明明說的是沒有嫌棄他沒當上團長,可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她在說,她沒有嫌棄他這個人。

她盡力忽略他耐人尋味的申請,轉而問道:“提幹這事咱不提了,那你其它工作呢,會受到影響嗎?”

“這是否受到影響,還得看你。”他看著她說。

“取決於我?”她一臉不解,“你意思是我還能幫上你?”

“嗯。”他點點頭,道:“為了讓我對你耍流氓這件事更加合理化,我跟組織交代說,咱倆當時在處物件,我對你一時沒忍住,才犯了錯誤。”

“……”她聽完嘴角抽了抽,“所以呢?”

“所以組織很快會跟你瞭解情況,你到時候得把口供對上,否則我成了欺騙組織了。”他一再強調,“你記得跟審查人員說,咱倆當時在處物件,感情正濃烈著。”

正濃烈是什麼鬼?她光是聽著都面紅耳赤了,但為了保住他現有的前程,她也只能照做了。

“我知道了。”她不想再深究這個話題,想起他給自己跟國營飯店請假,便問:“你是幫我跟店長請假嗎?請了多長時間了?”

“是,跟李長龍要了電話。”他說:“請了一週。”

“一週。”她驚得瞪大了雙眼,“才請了四五天,沒上兩天班,又請一週,我這工作還能幹下去嗎?”

她欲哭無淚,他卻不以為然,道:“幹不下去就不幹了,你那工作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在路上花的時間太長了,每天光是坐車得三個小時,再這樣折騰下去,你身體能吃得消嗎?”

“你要是真那麼想上班,我回頭找找人,給你在隊裡安排個工作。”

他這次提幹被截胡,是被動但也是妥協,既然妥協了,在其它方面就會擁有些許話語權。

在隊裡上班,她不需要舟車勞頓,而且別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肯定不會讓她受累。當然,也不用防著某些心懷不軌的男人。

他認為這是最好的安排,可她卻不這麼想,她是想有一份在他們離婚後,能夠讓她和豆包活下去的工作,到時候他們都要離開大院了,大院裡的工作再好也不可能繼續幹。

可事到如今,已經不是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實在不行,有一份能夠賺錢的工作,先存一點錢也不錯。

“你這就不吃了?”他看著她放下碗筷,忍不住微微蹙眉。

“我已經吃了很多了,早飯吃得晚,不是特別餓。”林歲歲站起身來,說:“我去看下豆包睡著了沒有。”

“嗯,你看完之後就回咱們房間待著,我吃完就給你搓藥酒。”霍長征突然說道。

“……”一想到搓藥酒的情形,林歲歲的臉就開始燒起來,她連忙道:“不用了,我自己……不,等會我請倩倩幫我搓就好。”

“你不要老什麼事都找人家方倩倩,她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親姐姐,這樣不好。”

“那我也不好老麻煩你,我自己對著鏡子慢慢搓就好。”

“不麻煩,我是你的親丈夫,這是我的分內事。”

“……”

這狗男人的嘴巴,真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