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她都做什麼夢了?

她竟然夢見霍長征嘴對嘴給她喂藥,還有給她換衣服。

她感覺自己離譜得快要瘋了,她捂住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到了年紀,無意識會想夫妻間的那些事,可等她心情緩緩平復下來的時候,她又開始懷疑,這些事情是不是昨晚她燒到神志不清時發生過呢?

真不怪她多想,她只記得自己只換過一次衣服,但院子裡晾了好多件。還有,夢中她靠在霍長征身上時的感覺還有氣息,跟他中午抱她進房間時的,真的一模一樣。

如果她的這些猜想都成立,那就說明他昨晚真的有在好好照顧她,只是超出了他們關係的底線。或者確切來說,是超出了她所期待的關係的底線。

她正發著呆,門口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抬頭一看,就看到夢中的那個男人站在門口。

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他,心裡有些驚慌失措,條件反射想繼續裝睡,卻聽到他說:“醒了?”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垂下眼簾沒看他。

他沒察覺她的不自在,只走到床邊對她說:“接到臨時任務,我得出門兩天,我已經交代了方衛國接送豆包和給你打飯,這兩天你在家乖乖待著,別到處亂跑。”

她聽著他這話,好像在跟豆包說話一樣,她明明是大人了,有些不服氣地說:“我沒亂跑,你別瞎說。”

“對對對,我家歲歲最乖了。”他寵溺地笑著,然後在床尾坐了下來,掀開被子,說:“我再給你搓下藥酒,之後只能你自己揉了。”

“哦。”她也沒反對,說實話,她還挺想他給自己揉的,力度剛剛好,不會太疼,但有效果。

就是他這句“我家歲歲”,她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妥,但現在有求於人,她也識趣地不表達任何意見。

說著,他已經往自己掌心裡倒藥酒,然後使勁搓了快一分鐘,最後才覆在她的腳踝上慢慢揉。

“我剛才去了一趟衛生所,張醫生說讓你多喝一副中藥,我已經把藥熬好了。”他一邊揉一邊說:“等會攤涼了就喝了。”

“……”張醫生這回是下了重手,那副中藥別說喝了,光是聽著就能想起那苦勁,她有些生無可戀地問:“能不能不喝呀?我已經好了,現在一點事都沒有。”

“不行,就你這體質,毫無公信力。”他說著,抬眼看向她,“我現在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乖乖喝了,要麼我餵你喝,就像昨晚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