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國家臣服,他們國家的物產資源豐富,居民多以販賣山珍為生,處理意見人居多,兵力較弱,交起戰來,不是犬戎國的對手。

黎雨馨理了理所吸收的資料,那犬戎國一馬平川,交戰時不需要攻城,那就意味著,每一次交鋒,都必須俘虜或全殲敵人,否則,隨著大軍的深入,會出現腹背受敵的情況。黎雨馨不知道兵部的作戰方案是怎樣定的,她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方法比較好,還是擒住敵方的主帥甚至大汗,才能一勞永逸。

黎雨馨想來想去,還是必須找個時間開個軍事會議,她要好好了解一下既定的作戰方案,乘著小塵塵在這,讓他幫自己參謀一下,如果作戰方案非常周密,就按方案執行,如果有漏洞,比如那種無聊的叫陣,黎雨馨決定加入自己的辦法,雙管齊下。

“塵,我的主意到底怎麼樣?”黎雨馨撒嬌地偎進小塵塵的懷裡,他已經思考了快一刻鐘了,還沒結果嗎?

鏡幻塵媚惑一笑,將她抱到自己膝上坐著,慢慢說道:“擒賊先擒王是沒錯,但犬戎人是個兇悍的民族,他們不見得會為了一個首領,就全軍投降,軍隊的戰爭必須配合上才行。而且,這樣的方法,只能用一兩次,多了,他們便會有防備,這樣羽和夜就會有危險,所以,我覺得你這一計不是不行,但必須用地最重要的、能左右最終勝負的戰役上。”

黎雨馨聽後,仔細分析鏡幻塵的理由,他說得的確在理,哪有人打仗,從頭至尾就用一招的,那麼,這個方法,就留到打到犬戎京城開威城的時候再用。

於是,軍事會議再次延後,黎雨馨始終沒有主持召開,軍隊繼續前行,這天,軍隊在一處山坳紮營,兵戎立即等火起鍋,準備晚飯,黎雨馨與幾位相公,等帳篷紮好後,才下了馬車,回帳篷休息。

夜間快要入睡的時候,黎雨馨突發奇想,想到各軍士的營中去巡視一番,記得以前看電影或電視,這種方式最能讓軍士們感到溫暖。於是不理相公們的勸阻,穿好軍裝鑽出了帳篷。

守在帳篷外執勤的兩名士兵見她出來,都略吃了一驚,黎雨馨一般鑽進帳篷或馬車,就不會再出來,今天猛地見到她,一人忙主動問道:“主帥,您可有急事,要吩咐傳令官嗎?”

黎雨馨笑著搖搖頭,“不必,我自己走走。”轉頭見另一名士兵,自從她出來,便一直垂著頭,不禁十分奇怪,便對他道:“你叫什麼?抬起頭來。”

那人磨蹭了一會,才慢慢將臉微微抬起,藉著月光,黎雨馨細細一看,心中大吃一驚。那人輕聲答道:“回主帥,我叫除青。”黎雨馨平了平心跳,吩咐他道:“你隨我去巡營。”走出幾步後,才輕輕地問道:“擎,怎麼會是你?”

許仁青微嘆口氣,他躲了好些天,今天還是被發覺了,只好含糊地道:“我……偷跑了,本以為參軍能遠離碧都,可未曾想……”他的確是未曾想到,主帥是黎雨馨不說,連她的夫郎們都全數到齊,熟人這麼多,只好每天東躲西藏。

黎雨馨忍不住問道:“你哥許仁耀呢?他怎麼樣?”

許仁青瞧了她許久,才輕輕地道:“黎大人……求您別說出去,其實他……也在軍中,他是伙伕。”他相信黎雨馨的為人,但怕她告訴她的鏡相公,然後來個秉公執法。

黎雨馨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她幾乎隔天便到伙房瞧瞧,居然都沒發現許仁耀,明天一定要仔細地看看。見許仁青一臉緊張不安地瞧著自己,忙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不會告訴塵。”她家小塵塵是個公事公辦的人,但她並不喜歡這個世界上的很多法律,這點分寸,她還是知道拿捏的。

許仁青終於放下心來,輕輕告訴她自己的遭遇,他現在已經正式更名為除青,哥哥叫除耀,他們本來想躲起來過平凡的生活,卻被徵兵到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