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然被推開了,奕他自由跟隨大內侍衛習武,功夫端的不錯,這全力的一撞,自信就算是匹馬也能撞翻個跟頭。但是來人無疑比馬聰明的多,稍一側身讓過來勢,一手扳住他肩頭,一手穿過肋下,輕輕一託,將奕地。不過這人似乎沒打算對他動武,只是手臂往前一送,奕落在了椅子上。

“又是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把本王弄到這裡來,想做什麼?!”奕一張頗有幾分英武的臉此刻漲得通紅。

“不是回過王爺了麼?奴才姓段,段興年,是宮裡的太監,如假包換。王爺要是不信,要不要奴才脫了褲子給您瞧瞧?”來人——段興年笑嘻嘻的說道,並且禮數周到,還不忘了請了個單腿安。“至於做什麼,王爺恕罪,我家主子吩咐過,只要王爺不走出這間石屋子,想做什麼都成。呃,包括女人,嘿嘿。”

“你……又是這一套!你家主子到底是誰?肅六?老五?老七?懿妃?……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家主子既不是神。也不是聖,至於是誰麼,現在還是不能說。反正不會害您就是了,王爺您想想,要是想害您,還用得著費這麼大地力氣麼?”段興年一邊笑著。一邊取出一沓信件,一件件的擱在桌子上,“這一封,是軍機大臣文祥文大人給您捎來的;這一封,是內務府大臣寶洌ПΥ筧說模徽飧鍪悄�腦欄福�鵒脊鶇筧說摹���

“不看!滾!通通給我滾蛋!”奕根根了起來。抬手劃拉,把那書信全都撥到了地上。段興年也不生氣。笑道:“成啊,我家主子吩咐了,王爺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一切隨意。不過肅中堂那邊說話兒可就殺回京城來了,內務府的第一批銅也已經採購齊備,連‘祥淇重寶’的錢樣子都鑄出來了。王爺要是不急,我個太監急什麼吶?”

奕化為無奈,沉默了好一會兒。重重的嘆了口氣。段興年道:“王爺何必跟自己個過不去,我家主子其實這是在幫您呢。給您透露個內部訊息,大約再有個十天半月的,反正在肅六回到京城之前,主子一定送您完好無損的回去,連汗毛都不會少一根的。有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雖然這石屋子不必恭王府寬敞氣派,但是無論您想做什麼,聯絡什麼人,都絕不會耽擱您就是了。您瞧這兩天讓奴才幫您送地信,哪一件不是平平安安的送到?”

“你……我為什麼要信你們?”奕在段興年的臉上。

“很簡單,”段興年無聲的笑了,笑容就象小孩子一樣的天真無邪。“因為,你跟本沒有選擇!”

恭王恨恨的一捶大腿,猛的低下頭去。段興年笑道:“王爺想開些,儘管這裡是委屈了您一些。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奴才我給您做了首曲子,特地的給您解解悶兒,您聽著啊!”

挺胸疊肚的拉了個架勢,段興年用他那特有地發育不全、連五音也不怎麼全的嗓子唱道:

“昨天,所有的榮譽,已變成遙遠的回憶。辛辛苦苦,已度過半生,今夜,重又走進風雨!我不能隨波浮沉,為了我摯愛的親人,再苦再難,也要堅強,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滾!”奕

“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看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

“滾!!!”

……

承德行宮,東暖閣。蕭然正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抽著水菸袋,卻是一臉的焦急。

“等?我們真的就這麼等下去麼?說話就要回鑾了,這個節骨眼兒上偏弄出這麼一道摺子,不是明擺著跟肅順他們八大臣作對麼?他們肯這樣乖乖的就範?”全沒了往日的雍容沉穩,連珠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