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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泛著沫子汩汩流了出來,雙腿蹬了兩蹬,已是命赴黃泉——至死他都不敢相信,善寶居然真的敢殺他。
善寶將匕首一丟,展顏一笑,沒事人似的拍拍手,看了看神sè驚恐失魂落魄的趙氏母女一眼,哈了一口白氣:“這口惡氣總算出的痛快,你們莫怕,一切罪名我都擔了,不過倒要委屈你們給我出庭作證了!”
趙夫人見善寶小小年紀,雪白的臉上還沾著暗紅sè的血跡,卻如此從容,亂麻般的心已是定了下來,剛烈之心又起:“我也解氣,公子為我母女出手殺人,恩比天高,我們母女無以為報,今兒當著老少的面,我對天發個毒誓,願在公子身邊做個粗使丫頭——這李銀家靠山厲害,爺若因此送命,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看著善寶笑談間再殺一人,圍觀的人群和官兵早就瞧的呆了,此刻才回過神來,一個穿著盔甲的領頭模樣人上前一步,衝善寶問道:“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既然裝福康安的結拜兄弟就要裝的像樣,善寶仰頭望天,冷冷道:“你沒長眼嗎?”說完低頭瞅對方一眼,“算了,我也不為難你,跟你走一遭就是,不過,你得派個人去通知一下福康安,他去坐糧廳找劉大人有事,現在一準兒還在那裡。”
說完回頭:“趙夫人,粗使丫頭的話咱們以後再說,如今,連累你們了,還是隨我走一遭吧!”說罷衝圍觀人群羅圈作揖,心中思謀著福康安的反應,強作淡定的向前行去……
正文 第十一章 福康安援手救善寶
通州隸屬於順天府東路廳,設同知一名管理,同知府便在離此地不遠的張家灣,那些兵士,便是同知府的差役。
清zhèng ;fǔ授官有四字考核,曰衝,繁,疲,難,交通頻繁曰衝,行政業務多曰繁,稅糧滯納過多曰疲,風俗不純、犯罪事件多曰難。
東路廳下轄通州碼頭,可謂四字兼備,乃是要缺中的要缺,同知便選的滿人,名叫阿順,是果親王的包衣出身。
此人三十許年紀便出任正四品的同知,必定有些過人之處,聽手下報說殺人犯善寶乃是福康安的結拜兄弟,殺的人又是國舅爺的奴才,便不肯自作主張,枉擔風險,一邊將人關入大牢好生伺候,一邊派人去請福康安,一邊派快馬回城去尋果親王手下最得用的幕賓楊宗成討要主意。
只是任他圓滑至斯,卻不妨福康安來的飛快,聽了手下回報,匆忙出了內宅,親自向大門迎去。
福康安本在坐糧廳跟那劉大人商量公事,聽阿順手下報信說自己的什麼結拜兄弟在碼頭上殺了人,先是一愣,接著就想到了善寶,思謀著這傢伙向自己討要銀子時那理所應當的無恥嘴臉,倒真的敢不經自己同意就扯自己的大旗——這傢伙連自己都不怕,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被人脫著下水,讓福康安先是一惱,接著想起善寶那比女人還要嬌嫩的面孔,一顆心頓時便軟了下來,心說罷了,不過就是殺了個人而已,這人細皮嫩肉的,入了那大牢……老子還真的不能放任不管!
主意既定,他便推了劉大人一同跟來的美意,獨自出了坐糧廳,直往張家灣而來。
“奴才阿順,給三爺請安了,今兒個早起,我便聽房後樹上喜鵲喳喳,還尋思著有啥喜事呢,原來是要來貴人啊,奴才未曾遠迎,還望三爺恕罪!”
阿順長的濃眉大眼,一表人才,就是嘴角一顆大黑痦子,上邊還長著幾根黑毛,一說話,被口氣吹的直顫。他哈著腰打千兒行禮,拼命給福康安扣高帽,卻決口不提善寶殺人的事。
“呸,少給爺來這一套!”福康安自然知道阿順的來歷,嘻嘻一笑,抬腳虛踹對方,“滾起來吧!聽說我那結拜兄弟被你抓起來了,說說吧,這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啊?”
阿順不想福康安開門見山,無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