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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醒，她想起自己插在黑衣殺手胸口的那把匕首，想起皇宮外的屍體和被血染紅的城牆。

洛曇辰對暮染微笑，眼神純良，暮染一愣，那樣純淨的眼神和溫暖的笑容不該是屬於一個帝王。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媚藥只能暫時迷惑人的心智，只要意志夠堅定是能夠挺過去的，你現在好些了嗎？”

“我好多了。”置身於寒冷的冰窖中，身上的燥熱漸漸消散，神智也逐漸清明起來，可是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好，就算是周圍寒冰被寒冰包圍，他的頭上依舊在冒汗，暮染想要給他擦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可是暮染的手還未觸到洛曇辰的額頭，洛曇辰就阻止了他，“別碰我。”

暮染抱歉地收回手，“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染染，你對我一向是這麼客氣，如果今天救你的人是君璃冉你也會跟他說對不起嗎？”

“我，”暮染語結。

“你對不親近的人一向客氣，儘管友善可是疏離，但是對你親近的人，你格外地不講理，喜歡撒嬌、無理取鬧，就像是你對待我和君璃冉不同的態度。”

暮染看著洛曇辰嘴角的苦笑，心中也是有一種不可言說的憂傷，他很瞭解自己，就像失憶之前的君璃冉一樣地瞭解自己，“洛曇辰，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還不起。”

“染染你還是不懂，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本能，從未想過要你回報我什麼，如果我能控制自己就好了，也不必像現在，”洛曇辰苦澀地低下頭。

暮染沒想到自己稀裡糊塗地就欠下了情債，“還是讓我先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它還在流血。”剛剛為了不讓人找到他們，他前行封閉了自己的穴道，不讓傷口流血，可是這樣他腿部的血就沒法流動，眼見著他的腿越發青紫地嚇人，到了冰窖之後他才解開了被封閉的穴道，鮮血滴在冰窖的地板上漸漸地凝結，詭異地嚇人。

“不要，現在暫時不要碰我。”天知道剛剛在房間的時候，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停下來，就算是隔著這樣的距離，染染身上的體香還是不斷地湧向自己。

☆、第七十七章　暮染的恨意

暮染在那房間呆的時間並不長，隨著時間的推移，暮染身上的燥熱完全褪去，寒冷漸漸地侵襲她的每一寸肌膚，她開始冷得發抖，洛曇辰見狀從地上站了起來，“走，我送你回去。”再呆下去，她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那你？”

“沒關係，我已經好很多了。”她一個人，自己不放心。

暮染心裡微一思索，這時候宴會應該也已經結束了，她去找找看乾茗羽，看他有沒有辦法幫洛曇辰解了藥效，“你呆在這裡，我去找乾茗羽幫忙。”

“現在外面還不安全，不知道乾國太后的人會不會找到這裡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那我留在這裡陪你。”畢竟是因為自己他才中了媚藥的，他現在的情況仍然不太好，她知道那種感覺的，真的很難受。

“不行，這裡太冷了，你身子會受不住的。”

“要麼我去找乾茗羽求助，要麼我在這裡陪你，你選一樣吧。”

洛曇辰竟然微笑著嘆氣，染染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動搖，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女孩，溫暖了他全部的歲月。

“染染，你別任性，聽話好嗎？我送你回去。”儘管身體的媚藥還在發揮作用，可是他不會傷害染染的，因為她是自己最珍惜的人啊，誰都不能傷害她，包括自己。

他用那樣無奈寵溺的語氣叫著自己‘染染’，彷彿自己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一般，暮染忽然地就流下淚來，為什麼會這樣，她寧願自己永遠也沒有出現在這個男子的生命中，那樣的話，他會幸福一點吧。

洛曇辰忍住身體內的躁動，單手撫上暮染夫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