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冥羽臉上。白玉樓作為他的心頭肉,已經長得太深太久了,久到無論怎麼氣憤失望,還是捨不得動手打他。

蕭冥羽被抽的頭歪到了一邊,冷峻目光下平靜無波,只啐出了一口血絲。忍,是潛伏的第一要素。

其實最初蕭冥羽還以為是柳老闆設套出賣了他們,但從後來丁秉朝狂怒的隻言片語中,他聽出是一點反跟蹤意識都沒有的白玉樓從餐廳出來就毫不避人耳目的來找自己了,導至飯局散了以後丁秉朝送完客很輕易就找到了這裡。

“你又發什麼瘋?”白玉樓忍無可忍的怒道:“難道我就不能有個朋友嗎?”

“什麼朋友會抱到一塊?如果我再晚進來一會兒,你們是不是要滾到床上去了?”如果說白玉樓是在怒喝,那麼丁秉朝就是在咆哮了。

蕭冥羽此時並不希望白玉樓徹底的激怒他,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丁盛易還在等他的訊息。雖然從常理上來講,丁秉朝並不敢輕易殺他,但人在盛怒之下往往會失去理智,他不想就這樣做了姓丁的吃醋的炮灰,所以很冷靜的忍下了那一巴掌。

“丁先生,你誤會了,我和白少爺不是那種關係。”

“那你們是什麼關係?”丁秉朝活像個患了失心瘋的病人,霍然轉過身來,紅著眼睛質問蕭冥羽。

“白少爺需要朋友,你不能讓你的喜歡變成籠子把他像鳥一樣禁錮起來。”愛,首先是尊重。

“少他媽的跟我廢話!”暴怒中的丁秉朝自然聽不進這些話,而且正視了蕭冥羽後,他還生出了個惡毒的念頭,是真針對林耀庭的。憑什麼只讓他自己受這種被背叛的刺激?林耀庭也該來享受一下這種待遇!

有了這個念頭,丁秉朝立刻摔門出去,讓手下要了林耀庭南京住處的電話,口氣不善的就打了過去。

林耀庭那邊剛參加了一個參謀本部內部的晚宴,他是千杯不醉的酒量,所以回到臨時寓所時還是很清醒的,卻沒想到會接著這個讓他以為自己喝醉了才會聽到訊息。

一面為了滿足丁秉朝打電話來刺激自己的目的高度配合的表達了怒意,一面威脅對方不能碰他的人,林耀庭掛了電話就讓勤務兵去二處張處長那裡借他那臺最高時速能跑九十公里的德國產的軍用摩托車,這比他那輛民用汽車的速度要快許多。

對於丁秉朝誇大的說辭林耀庭是一句都不相信的,但他很清楚蕭冥羽無緣無故不會去找玉樓,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給摩托車加滿了油,拒絕了勤務兵的跟隨,林耀庭發動車子就上了路。駕駛摩托車從南京到上海絕不是什麼享受的事,尤其在這個黑燈瞎火的時候。但能把時間縮短在四個小時以內才是他的最終目的,辛苦一下自己的屁股並不算什麼,他怕的是丁秉朝傷了人。

無論是冥羽還是玉樓,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在林耀庭一路從南京往上海疾馳的這段時間裡,蕭冥羽忍受著一種令人難堪的折磨,這種折磨不是來自肉體,而是純精神上的。

丁秉朝也許就是個瘋子,他瘋狂的壓著白玉樓在這家飯店客房的大床上進行超尺度的激情表演,強迫蕭冥羽當觀眾,只為向他證明自己對白玉樓的所有權。

蕭冥羽相信他是愛著白玉樓的,但他愛的太病態了,症狀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白玉樓嘶啞著嗓子,從最初的哭喊怒罵到啜泣求饒,再到歇斯底里的喊叫著“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最後淪為徹底無聲無息的昏死過去。前半部分蕭冥羽因為太過看不下去而閉起了眼睛,當白玉樓已經被丁秉朝用手套|弄著被迫釋放了三次以後,蕭冥羽實在連聽也聽不下去了,他忍無可忍的從沙發上蹦下來,兔子般的一蹦一蹦挪到床前拼了全身的力氣去撞丁秉朝。而後,他被丁瘋子粗魯的拖進了浴室丟進了浴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