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倒是回去說呀,幹嘛來我這裡吵,哎喲,疼死我了。”說著他又開始搓著額頭呻吟了起來。

左首那人哭喪著臉道:“王相,我們也不想來打擾你休息,可………可這不是小事呀。”

王黼沒好氣道:“不是小事?那又是什麼大事,這監事又不是頭一次換,你們用得著這樣嗎。”

“可以前都是王相你安排的人,這次可不同了。”

王黼趕緊道:“什麼叫我安排的人?一直以來都是皇上任命的,這次也不例外,你說話小心點。”

“是是是。”

那人忙點點頭,問道:“可是王相,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黼納悶道:“什麼怎麼辦?是不是天塌下來了?”

“這倒沒有。”

“那便是了,他新上任自然得了解下軍器監的情況,這無可厚非。真不知道你們怕什麼?好了,好了,該說的你們已經說完了,本相要說的也都說了,要是你們相信本相的話,那麼你們現在就立刻回去做事,凡事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要是你們不相信本相的話,那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早點回去吧,早點回去吧。”王黼皺眉不悅道。

那些人見王黼下了逐客令,又見其臉色難看,不敢再說,紛紛站起身來,心裡都在揣摩王黼方才的那一番話,似懂非懂,均想難道王相已經找到辦法了,示意我們不要擔心?

一時間又是疑雲滿腹。

待那些人出去以後。王黼哼了一聲,那一臉病態消失的無影無蹤,道:“這一群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僅僅過了片刻。又進來一人,正是那王宣恩,他朝著王黼道:“爹爹,他們走了。”

王黼點點頭。

“爹爹。方才下人來報,咱們門前有幾個探子。”

“這我早就料到了。”

“可是那廚子排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

王宣恩欲言又止道:“爹爹,你說那廚子會不會………?”

王黼冷笑一聲道:“你也太高看他了。他還沒有這個膽量。”

王宣恩道:“可是那廚子行事向來就出人意表,咱們不得不防呀。”

王黼擺擺手,胸有成竹道:“這事不同於一般,其中關係千絲萬縷,可以說是牽一髮動全身,即便他有這個膽量,有些人也不會允許他膽大妄為的。你以為就憑他能坐上這個位子?哼,若不是高俅、蔡京二人在後面撐著,他怎能如此輕易當上軍器監監事,所以咱們根本無須擔憂,他折騰不起來。”

王宣恩皺眉道:“可孩兒還是有些擔心,爹爹,你要不去找找隱相?”

王黼搖搖頭道:“沒用的,隱相如今也向著那廚子,只要那廚子沒有做什麼出格事,隱相還會在一旁幫著他。”

王宣恩急道:“難道爹爹你就這麼放任他繼續這麼下去?”

“當然不會,等到童太尉凱旋歸來,我再好好跟他算這筆賬。”

。。。。。。。

太師學院。

李奇與种師道二人坐在一個小亭子裡。

种師道呵呵道:“你小子故意將鄆王支開,是不是有事想問老夫。”

李奇點點頭道:“看來什麼都瞞不過種公了。”

种師道嘆道:“其實關於軍器監的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別說老夫,就連皇上自個也十分清楚,但是屢禁不止,當初真宗皇帝親自視察軍器監,就隨便拿了幾把弓,結果發現都不合格,於是真宗皇帝下令徹查此事,可是那又怎麼樣,不但一點也沒有改善,反而還變本加厲了。”

李奇眉頭一皺,道:“難道要我什麼都不做?若真是如此,我辛辛苦苦幾個月,求來這個職位,豈非一點用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