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用錢用人都可以堆死咱們,咱們根本就不是對手。這人啊,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交趾當初那場屠殺,我就不說了,現今交趾國內的那些強盜每年都在邑州邊境燒殺掠奪,我們能怎麼樣,只能自保,可是對方一點也不怕。因為他們後面有國家為他們撐腰,其實我們才是最可憐的人,沒有人替我們撐腰。

我現在是有些實力,是有些錢。可是那又怎麼樣,人家杭州隨便一個富商,都比咱們富裕多了,過的日子也比咱們舒適多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們這些南蠻都窮慣,窮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有錢人了。其實了,在別人眼中,我們就是一群難民,一群乞丐而已。”

依森道:“酋長你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這跟經濟使有什麼關係?”

寧武道:“此人可了不得呀,幾年前我就去過一趟杭州,而去年我又去杭州看了看,與五年前簡直就是兩個模樣,我差點就以為自己到了汴梁。幾年前,江南還處在戰火當中,可是現在就成為了人間天堂,那裡的百姓安居樂業,歌舞昇平,這一切都是因為此人所推行的新法。”

依森道:“那酋長的意思是他來這裡,是為了推行新法的?”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寧武搖搖頭,又道:“但是你想想看,他可是當朝一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沒有大事,跑到咱這窮鄉僻壤來作甚,不管他是為何而來,既然他來了,那咱們就要抓住這個機會,不然我們非得窮死在這裡。”

。。。。。。

翌日。

“樞密使,樞密使。”

杜明早早就來到了李奇的房門前。

不一會兒,房門開啟了,李奇站在門前望著杜明,鬱悶道:“我說杜知府呀,當我求你了好不,別每天早上都來我這敲門,擾人清夢,是罪大惡極的。”

杜明一臉尷尬,但又覺委屈,道:“樞密使,下官也不想呀,只是那些土司都已經來了。”

“來了就來了啊,讓他們等著就行了,你用不著這麼著急吧。”

“抱歉,抱歉。”

杜明尷尬的直點頭,他其實也滿肚子委屈呀,他雖是知府,但是跟百姓無異,而那些土司又都是土皇帝,等級差太遠了,這人是李奇叫來的,可是李奇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與其中任何一個土司會過面,這些個土匪來到邑州府衙,李奇可以不見,但是他可不能呀,那些土皇帝總是逼他,他不只有找李奇,可是李奇又不搭理他,真是夾在中間難做人啊!

李奇瞧他也怪可憐的,心一軟,道:“好了,好了,你等我一會,我待會與你一塊過去。”

杜明喜道:“是是是。”

這個知府當的還真是可憐啊!李奇搖頭一嘆,讓杜明差點沒有掉出來眼淚來,真是理解萬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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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寧老弟嗎。”

“韋兄。”

這寧武剛來到衙門前,就遇到一老熟人,正是武緣縣韋氏部落的韋平。

韋平靠了過來,小聲道:“寧老弟,聽說你來的最早。”

寧武道:“或許是吧。”

“那你可見到經濟使呢?”

寧武搖搖頭。

韋平嘖了一聲,道:“這經濟使什麼來頭,叫我們來此,又不見我們,這是豈有此理,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寧武笑道:“誰說不見了,今日總歸見得著吧。進去再說吧。”

“請。”

“請。”

二人一同入到府衙內,只見大堂內已經站滿了人,他們兩個還是最晚到的。

“寧酋長。”

“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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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干人見寧武來了,趕緊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