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鎮望天,想到家裡那個狡猾的小不點,你現在給他立戰功,對他來說,還不如送他個糖葫蘆讓他舔一舔。

不過這話還真不能公開說,想想,“我得回去問問我媳婦。”

宏陽帝和吳士友此時都想去死一死了,您懼內,滿朝文武都知道了,現在不用再強調。

“花兄……”吳士友決定在老爺子面前跟他上一堂生動的愛國主義課程,於是口若懸河的說起千百年,北方邊境線上苦難的民眾,時時受著蠻夷的欺凌,又有多少大漢兒郎,血灑沙場……

吳士友說得累不累,花鎮不知道,反正他聽累了。不過穆慧說,別人說話不許打斷,這樣不禮貌,於是只能撐著腦袋聽著,聽到後來,他快睡著了。終於聽到了短暫的停頓,忙‘唉’了一聲。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說完了,他真的聽得好煩了。

“花卿!”宏陽帝聽得也挺煩的,這種眾所周知的事,真不用放在這兒說,他都快聽睡著了,更何況,他還挺忙的,你痛說革命家史能去花家說嗎?不過,他又不好真的斥責吳士友,只能瞪了一眼花鎮。

“哦。我知道,那啥,就是北邊外族土匪想搶地盤。還沒江湖規矩,讓咱們丟了面子還得賠錢。是這意思吧!”花鎮堅決的不想再聽下去了。忙看著老爺子問道。

“是救萬民於水火。”老爺子再瞪他,什麼叫土匪搶地盤,他們是搶地盤這點事嗎?雖說性質是差不多。

“行,這點事,我熟。”花鎮點頭,“沒事我回去了,我媳婦說我岳母來了,要煮羊肉湯。讓我早點回去呢。”

“那誰,給花家送十隻羊去。”宏陽帝想哭了,你至於嗎,岳母來了才煮羊肉湯,你家得多窮啊!不過你們家不是土豪嗎?回禮都給金子的主,你殺頭羊都捨不得。

“別!要送,送死的。”花鎮大喝一聲。

“為啥?”太監也覺得花鎮太丟臉,羊肉能值什麼錢。

“活的,小寶不許殺,天天洗得乾乾淨淨的跟他玩。說羊羊是好朋友。不能吃。媳婦說了,春天讓人做個小車,讓小寶坐羊趕車。”花鎮也覺得很痛苦。這小子是顏控,自己殺豬時,他咋不說,豬豬是好朋友,不許殺呢?

“那別送了,死的也別送。”宏陽帝立馬說道,自己寶貝不許殺,你還吃,太不像話了。

花鎮懶得跟這兒控說啥了。自己對老爺子和吳士友行了一禮,走了。

吳士友也有點無語。老婆重要,兒子也很重要。這位在家混得也太慘點了。

“你回去好好議議,不要小看屠蘇,他是胸中有大丘壑的。你問問他的打算,你寫個章程呈上來。”宏陽帝沒法子,只能再安撫一下吳士友,兒子的養父,腦子不好又能怪誰去。這樣也好,真腦子跟他那鬼靈精的媳婦一樣,自己就更不放心把小寶交給他們了。

吳士友自然想不到那些,只覺得宏陽帝對花鎮果然是寵信有加,這人更不能得罪了。

而有這種想法的,不僅是吳士友,還有在外間工作的閣老和翰林院的庶吉士們,他們吃完點心,回來正好聽到吳士友在教育花鎮,大家也就沒當回事,結果聽完了,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

花鎮回家時,端木太太還沒走,不過聽完花鎮的話,她就坐不住了,鄭家要被抄家。她的臉都綠了,鄭家被抄,這事可大可小的。並不僅僅只是一個鄭家就可以了結的。

穆慧也知道,但她拉住了端木太太,她對端木太太輕輕的搖搖頭,手上使了點勁,看端木太太看向她了,她才開口,“真是的,家裡出了一個娘娘,看張狂的。旨意已經下了,縱是想幫忙,這會也遲了吧。還不如就在我這兒歪著,眼不見心不煩。”

端木太太跟了端木景幾十年,自然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了,只能聽音,此時鄭家沒人能救,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