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臉,顫聲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廚房裡?而且、而且還穿著我家阿然的衣服……”

美男子被她這麼猛地一捏,吃痛地叫了一聲,撥開了她的手,皺眉道:“誰是你家的?沒看我正在做玉米酥麼,一邊涼快去,別搗亂。”

這個熟悉的聲音,這個嫌棄的語調,真的是阿然……她是不是在馬車上睡糊塗了?李笑妹用力揉了揉眼睛,復又重新睜眼。美男子還是美男子,並沒有因為她眼睛一閉一睜變回以前滿是傷痕的猙獰樣子。

“你、你是阿然?你、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李笑妹抖著聲音看著他,一時間只覺得不可置信。

“哦,這個啊,還得感謝那歐陽大夫。”阿然將玉米酥從鍋中撈了出來,裝了盤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繼續道,“本以為那看起來像是三無產品的雪肌膏不會有太多作用,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試了試,沒想到才一週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小、小姐,您怎麼跑這麼快。”月香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見著李笑妹的表情,又看了看阿然,明白了當下情況,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說道,“那個……小姐,月香正準備跟您說這件事來著,只是您跑得太快,月香還沒來得及……”

就在此時,李笑妹的腳邊傳來了一聲“嗷嗚”的叫聲。李笑妹低頭,這才發現旺財不知何時竄進了廚房中,歡騰地撲到了阿然的腳邊,伸出臉蹭了蹭他的褲腿。

“自從我臉上的傷痕漸漸消失後,這旺財每次見了我,就莫名興奮……”阿然一臉黑線地挪了挪自己的腳,但旺財又鍥而不捨地蹭了上去,他只得作罷。

“旺財喜歡親近長得漂亮的人……”月香幽幽地補充道。

阿然無語了片刻,想起了自己最開始來這裡時的待遇,更加確定了這條從未盡到過看門責任的土狗的確是個死顏控。正當他煩惱時,一直沒有出聲的李笑妹上前一步,顫巍巍地伸了手,重新摸住了他的臉。

“李笑妹,你怎麼跟旺財一個德行……”阿然皺眉看向她,可對上她執著又認真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沒推開她的手,只是嘟囔道,“我都快記不清被你吃了多少次豆腐……”

“阿然,你、你……”李笑妹遲疑地看著他。

阿然見她有些擔憂,又有些心塞的樣子,以為她擔心自己的傷勢,有些彆扭地說道:“我的傷沒事了,至於這臉,再堅持用那雪肌膏一段時間,傷疤應該就完全看不見了。”

“那就好。其實我想說的是……”李笑妹一愣,猶豫了片刻,還是將心底話補充了出來,“為什麼你的面板比我還要光滑?”

“……這盤玉米酥你一個也別想吃。”他抽了抽嘴角,果斷端起擱在一旁的玉米酥,抬腳便要走。李笑妹從最初的震驚中緩了過來,終於看到了盤子裡飄著誘人香氣的最愛甜點,一下子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感動道:“阿然,你是知道我要回來,所以專門來到廚房給我做的嗎?”

阿然迅速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別過臉去,說道:“誰說的,我是做給自己吃的,只是剛好被你撞上而已。”

“我沒記錯的話,你最討厭吃甜食了。”李笑妹又扯住他的衣袖,好心提醒他。

被戳穿的阿然一下子沉默了片刻。李笑妹挪到了他的正面,發現他的臉上有了可疑的紅暈。

“你……在害羞?”李笑妹歪了歪頭,問道。

見自家小姐總是能在微妙的氣氛下做出不怕死的壯舉,月香有些汗顏,腦補出接下來她可能遭遇的一切,默默地閉上了眼。

果不其然,幾秒後,阿然努力剋制、還帶了一絲顫抖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只是說出的話似乎偏離主題了。

“你……幾天沒洗頭了?”

“兩天半吧,因為趕路,時間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