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模糊的思路堵在了腦內,讓他一時間有些煩躁。

“唉,也不知今年倒了什麼黴,竟然遇上這種事。”鄧老闆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門邊,小聲抱怨道。

阿然沒有理他,仍然慢慢地來回踱著步。

鄧老闆也並不在意他的冷漠,只是接著不開心地碎碎念,“這胭脂在哪裡出事不好,非要在我的酒樓出事。別人都沒出事,就她出了事,說不定是她自己哪裡奇怪才會這麼倒黴。”

阿然微微一怔,因著鄧老闆的話,他的腦中突然跳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在這時,陸路快步走了進來,彎唇一笑,看著他從容道:“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相信你應該會很想知道。”

當天下午,阿然直接到了衙門,告訴趙縣令他已經找到了兇手。趙縣令雖然對他這麼快破案感到有些懷疑,但還是公事公辦,組織了公開盤審。

聽到這個訊息後,幾乎所有的鎮民都扔下了手裡的事,紛紛湧向了衙門,將衙門裡堵了個水洩不通,只為圍觀這幾年難得一遇的大八卦。趙熙和何源都站在了聽審堂內,趙縣令也叫來了翠姑,並且按著阿然的要求,將胭脂的屍體抬了上來。

李笑妹最後被叫了上來。雖然作為嫌疑人,她並未被戴上鐐銬,但還是有兩個捕快站在了她的身後。阿然和陸路轉頭看見她時,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昨晚連夜給自己挖逃跑的地道了麼?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阿然看了看她宛如熊貓眼一般的黑眼圈,又盯了盯她髒兮兮的衣服,一時間很是無語。

“小姐。”陸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認真說道,“你現在這樣真的有點像……一種動物。”

“什麼動物?”李笑妹看著阿然嫌棄的眼神,又聽到陸路微妙的語氣,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

“我知道,像一隻土撥鼠。”趙熙舉了一下手,完成了最後的補刀。

李笑妹愣了兩秒,隨即“嗷”了一聲,大叫道:“趙熙,我要揍你!我要和你絕交!”

站在一旁的趙熙連連求饒,人群中對著李笑妹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你看看她,一身髒兮兮的,就知道這種每天蹲家裡的人從不會收拾打扮自己,將來怎麼會有好婆家看得上她。”

“對啊,之前聽說她喜歡玩玻璃球,只覺得她不務正業而已,如今還背上了這樣一個命案,誰敢要她。”

“肅靜!肅靜!”趙縣令見好好的聽審堂一下子變成了菜市場,皺著眉頭拍了拍驚堂木,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

“阿然,既然你說自己將這件案子破了,就不要耽擱,快些說出來。本官的事情堆得就跟山一樣,不要再浪費時辰了。”趙縣令皺了皺眉,直接說道。

“這是自然。”阿然斂了表情,負著手說道,“胭脂的死,兇手並非李笑妹,而是另有他人。”

阿然的話一出,人群中一片譁然。何源似乎還沒從胭脂的死中緩過來,皺著眉說道:“另有其人?可種種事情指向了李小姐,光憑一張嘴,怎麼能這麼快下結論?”

“如果有人刻意為之,這些事自然就解釋得通了。”阿然看了他一眼,挑唇一笑,重新看著趙縣令說道,“胭脂的確死於中毒,但致死的卻並不是碗上抹的那誅心散。碗沿上抹的那誅心散劑量太少,雖然這粉末毒性很大,但碗沿上的量絕不會致死。讓胭脂最終突然死去的,另有他物。”

“在下檢查過胭脂的遺體,發現胭脂死前喝過的羹湯裡有紅珠草,胭脂的死,正與這紅珠草有關。”陸路上前一步,接著說道。

“可紅珠草怎麼會致死?我在酒樓裡賣這紅珠羹這麼多年,從來沒出現過這種事情,你別血口噴人。”一旁的鄧老闆很是激動。

“普通量的紅珠草自然不會,可過量的紅珠草就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