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白飛兒斂衽行禮:“小女子見過先生。”

張載望著桑子明,忽然冷聲說道:“你莫要以為,自己是禮部官員,就可以欺負仙音門的女子,要不然,我會治你的罪,撤你的職,讓你後悔不及。”

桑子明心中一動,趕緊躬身陪笑道:“不敢,我跟白姑娘乃是故舊,怎麼會欺負她呢?”

蔡京的頭上冒起了冷汗,心道:“這老傢伙,指桑罵槐,敲山震虎呢!”他的年紀不比張載小多少,可是張載完成了突破,已經成為地仙了,而他還卡在合道九重,怎麼都邁不過去這道坎,所以也不敢得罪對方。

“咳咳,誤會,橫渠先生誤會我了,我當年有一房姬妾,名字叫作‘白虹’,她也出身仙音門。今日我見白教習腰裡掛著我送的信物玉佩,所以以為她就是白虹呢。”

張載露出詫異的神色,心想:“若真是如此,我就沒法管了。”

這時候,白飛兒眼見現場的形式越來越尷尬,越來越糾纏不清,於是一咬牙,說道:“爹,你別鬧了!我不是白虹,我是她女兒!”

此言一出,蔡京面色大變,驀地瞪大了眼睛,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你……你是我女兒?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白飛兒。”

蔡京的雙手顫抖更厲害了,道:“沒錯,是這個名字……那一年,我帶著你母親,巡遊天下,來到望江亭,想起古人的詩,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便對你母親說,給女兒取名為白鷺如何?你母親不喜,說是不如叫飛兒,顯得靈動……這些年,爹一直在找你……你娘把你帶到哪裡去了?你為何來京師,還成了仙音教習?”

白飛兒既然說了,乾脆一股腦說出來,道:“我跟著桑郎,來到了京師……”

另一側,張載也有些傻眼,沒想到白飛兒是蔡京的女兒,更沒想到還能牽扯到桑子明。

張載望向桑子明,微微搖頭,笑道:“你倒是捨得,讓喜歡自己的姑娘,出來拋頭露面。”

他倒是沒說白飛兒長得醜,蔡京也沒有說一句話,因為這兩位都是大人物,對於外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隨著功力的提升,改變容貌並不難。

桑子明咧嘴笑了笑,心想:“不是每個女人,都能關在家裡。如果關在家裡,就沒法白頭偕老了。”

此時,周圍還有三四個人沒有離去,驟然聽見白飛兒叫蔡京爹,他們都感到心驚肉跳,趕緊逃得遠遠的!

好傢伙,誰能想到,教坊司的女教習,竟然是太師的女兒呢!

教坊司雖然是正式的朝廷官衙,可它下面畢竟還管著娼妓呢,說它藏汙納垢並不為過。

不過,白飛兒教的不是普通的樂音,而是真正的聖音《雲門大卷》,只要是瞭解真相的人,沒有人敢輕視譏諷她。黃帝傳下來的樂音,恭敬還來不及呢,誰敢褻瀆它呢?

蔡京定了定心神,道:“飛兒,你跟爹回家去吧。”

白飛兒卻搖頭道:“爹,我已經嫁人了。跟你回去做什麼?”

蔡京一瞪眼,說道:“不可能!你偷偷嫁人?怎麼不跟爹說一聲?”

白飛兒一拉桑子明的衣袖,道:“我跟他悄悄成了親,沒有通知任何人!”

蔡京臉色晦暗,很是鬱悶,說道:“不行……沒有婚禮怎麼行呢……再者說,著姓桑的小子,人品怎麼樣?我還得考察一番再說!想娶我的女兒,有那麼容易的事嗎?”

“爹,這事兒你管不著!”

“哼,我管得著!我是堂堂的太師,管他一個五品小官,難道還管不了?”

聽他這麼說,白飛兒不吭聲了,心裡想:“我爹是個無賴!”

張載忽然“哈哈”笑道:“元長,你家有數十個兒女,為何對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