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塵恨得咬牙切齒。

千代問:“你會恨我?”

“不會,我根本對你沒有感覺,”這個答案讓千代的一線希望都破滅了。

千代 “撲嗵”一聲跪下了,哽咽著說:“等……等我把事情忙完了,我一定親自送上門,要殺要剮,任你們處置!”

可千代磕了一個頭後,掉頭就跑。

冷寒塵看她傷心遠走的背影,沒理由心如針刺,沒理由的不舒服。

明朝駐軍營地此時已陷入了一片殺戮之中,倭寇的大片湧入,一時使官兵慌了手腳,但他們仍英勇抵抗,可因為主將不在場,很快城門被人攻破了,大群的扶桑武士揮舞著東洋刀衝了進來。

武原惠被大批侍衛簇擁而至,她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眸中精光凌厲,“很快這台州城就屬於我們扶桑了!”

只有東川櫻沒有笑,她在擔心,焦急,無極你們到底在哪?不久,她看見了不遠處離她們直奔而來的千代。

立刻大嚷:“千代,在這!”

“參見師父!?千代行禮如儀的說。

“說說你都幹了什麼?純子呢?”武原惠威嚴地說,純子就是秋月。

“我只告訴師父一個人。”千代上前一步,接近武原惠。

可等她到了武原惠身邊時,迅速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口中威脅:“快停止這場戰爭,快下令!”

“我諒你不會傷害我的,千代!”武原惠心中篤定重情重義的千代不會傷害她。

“她不會,我會!”東川櫻也到了她的身邊,她抽出身上的刀,也架在了她的脖子的另一側。

武原惠盯著東川櫻看,眼眸中哀傷、無奈,她手一揮,指示部下撤軍。

明軍還不知怎麼回事,原本氣勢洶洶的扶桑武士竟瞬間跑了。他們恐有詐,不敢輕舉妄動,只守住城門。

“這下,你們該放下手中的刀了吧!”武原惠對身邊的東川櫻和千代說。

“不行!”千代說,又對東川櫻說:“櫻子,我們把她押到船上,把明一帶走,離開那個鬼地方!”

“好啊!”聽到這個建議,東川櫻雙手贊成。

到了船上,剛到甲板上,一個侍從模樣的人衝到她們面前,跪著,渾身顫抖著說:“報……報告城主,明一小少爺被人搶走了,他只留下一張紙知,”說完,遞上了一張紙。

一時間,東川櫻的手顫抖了起來,差點抓不牢那張信箋,然後,她迅速開啟來,馬上讀到這樣的句子。

武原惠,我把那個小孩帶走了,把他也培養成棋子來對付你,你好自為知。

東川英治。

跟著東川櫻看完信,武原惠的臉如白紙,竟然身子晃了幾下,栽倒在地。

東川櫻不知為何向來冷酷的武原惠反應這麼強烈,這個東川英治為何偏偏抓走明一呢?

武原惠醒了。她的精神大不如從前了,看來這個東川英治刺激她很深。

東川櫻和千代交換了眼神,她開口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何要抓明一呢?”

武原惠又想起了二十六年前那個暴風雨的晚上,東川英治帶著武原雪離開,她跟著後面跑,可他們不理她,任憑她跌了又爬,爬了又跌。

從那一天開始,她發誓要殺盡他們的後人,可千算萬算,明一讓他帶走了,為什麼他要讓她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開她,為什麼?

現在她剩下的只有櫻子了,她緊緊拉住了東川櫻的手,一刻也不肯放。

但她確及千代的目光時,她的恨意又一層層的堆積起來。

“我要殺了你!”不知哪來的一股勁,使她衝上前,狠狠勒住了千代的脖子,千代怎麼也掙扎不開,臉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