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嗎?幾天不見,你可憔悴了不少。”

“你是一個問題嗎?”許哲輕聲的問著,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怔,“想起來了,你是從前的一個問題,因為你,我的選擇出現了一個我最不想看見的結果……

你是個錯誤的‘問題’啊……”

“呵呵,看來嫦娥那傢伙的死確實對你打擊挺大的,不過沒想到你會瘋掉,真是可惜。”遺憾的輕嘆著,微微搖頭之時,楊戩頭頂的金瞳猛然睜開,死死的盯住了許哲的雙眼。

短短零點幾秒內,剛剛還殺意無限的許哲呆呆站立在原地,眼神暗淡了下來,就像熄火的引擎。

“那個白痴,說了不能看的啊!”城堡內,閻王氣憤的罵著,只因為楊戩的“幻”那麼輕鬆的便侵蝕了許哲的大腦。

一場大戰在還沒開始前就已經確認了勝負,實在是太快了一點。

許哲做的到底是怎樣的噩夢呢?他沒有像閻王激烈的反應,一個人打來打去。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就如同真的睡著了一般。

和閻王說的一樣,幻可以稱為一種深度催眠術,直接攻擊大腦神經原,發掘出受攻擊者最恐懼的事情,進而發大數百倍,直到完全摧毀了受攻擊者意識為止。

這也便是當初,為什麼哪吒會毫不猶豫的挖出了楊戩的第三隻眼。畢竟無法防禦的攻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攻擊發動前便粉碎了攻擊的工具。

不過顯然許哲沒有這樣好的運氣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具站著的屍體,等待的只有被殺死的命運。

“哪吒,我能殺了他嗎?”輕鬆的呼喊著,雖然是在詢問,可拖行著銀白三叉戰戟的楊戩早已又向著許哲走去。

“隨你高興。”哪吒冰冷的放縱就是格殺的命令。

看著楊戩那輕浮的步伐,就像走在放學的路上一樣,似乎還在思考著晚上做些什麼好?

不過愛麗斯可完全感受不到這種輕鬆的氛圍。

雨水落在她的臉頰,伴隨著身體微微的顫抖迅速的滑過,聚集在尖尖的下巴之上,如淚珠般的滴落。

垂於一邊的右手上青筋暴露,愛麗斯彷彿是拉滿弓弦的姿態。

“別逼我好嗎?”突然,愛麗斯的情緒波動迅速的被身邊哪吒的發言所瓦解,“如果你現在想救許哲,哪怕是做出絲毫救他的舉動,我都將被迫殺了你。不過我並不會討厭這樣的你的,畢竟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比生命更重要,例如朋友,或者愛情什麼的……”

“讓我想想,先攻擊哪裡好呢?”一邊行走,楊戩一邊煩惱的思考著,“真是討厭啊,你這破綻百出的樣子讓我哪裡都想來上一下。看你鮮血直流的樣子應該也不錯,可無法貫穿你的身體就總覺得不夠過癮啊……

好苦惱的問題啊,不過沒關係,就哪裡都來上一下吧,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止步在了許哲的身前,楊戩是那麼溫柔的舉起了手中的戰戟,瞄準的是許哲的左肩,鋒利的槍頭將從鎖骨下貫穿而過,切斷左手的神經。血會像水槍一樣的濺出來。所以楊戩特意的變換了一下站立的角度,這樣就不會濺到自己身上了。

“那麼,我們開……”話未說完,楊戩甚至還掛著親切的笑容,一隻堅實的拳頭卻是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她的側臉之上。

強大的力量使得她的笑臉也變的扭曲,宛如斷線的風箏,楊戩毫無招架之力的倒飛了出去,直直撞上了十米開外的泥地之上,還翻滾了幾周才完全的停了下來。已不能用灰頭土臉來形容,誰叫她是滿身的汙泥。

“媽的!怎麼可能?!”捂著微微腫起的側臉,楊戩從地面上一躍而起,如同看見了什麼無比荒唐的事情一樣,“我還沒有解除幻?!怎麼可能有人可以恢復行動力?”

“幻?就是你說我腦袋裡剛才發生的東西嗎?”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