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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沒有什麼期待,只是週末無聊,看看無妨。
《風聲》敘事的開頭是十足的敗筆。非常時期搞暗殺需要精心策劃,這是常識,特別是在抗戰最艱苦的日子裡,鋤奸不是兒戲。但是,該片一上來就是一場魯莽的孤膽英雄的刺殺戲。在餐廳裡,一位美女招待突然從粉蒸肉的竹製餐盒裡掏出手槍,不顧周圍密佈的偽軍特工的嚴密保護,在沒有任何自己同事的掩護下,當場擊斃漢奸,拔腿就跑,然後受傷被俘,獄中不堪酷刑,變節叛變。按劇情交代,她所執行的任務居然是由多年經殘酷地下鬥爭考驗的老槍(張涵予飾)和老鬼(周迅飾)組織和策劃的。這跟隨後導演和演員表現出來的大智大勇的智力遊戲完全脫節,根本不像是同一個地下組織領導人的“傑作”。然而,似乎愚蠢與失誤就像是孿生姐妹,在本劇中,故事的悲劇由此展開。負責鋤奸的老鬼中了日本特高科的反間計,發出了致命的錯誤情報,自己也身陷囹圄,並誤了卿卿性命。
作品的引子無法讓人回味兒,邏輯混亂,跟好萊塢編故事時的某些藝術誇張一樣,荒誕不經,把觀眾當傻子,是在“娛樂萬歲”的口號下對觀眾的調戲,是票房的巧取豪奪,再現了陳凱歌式的血饅頭的荒唐。
也許有網友會挺身而出說,你也別太認真了,逗你玩兒呢。上個週末就是這麼亦莊亦諧地度過的,可能平時也是。現代藝術家,往深處說就是曹雪芹筆下的跛足道長和癩頭和尚。所謂劇本無非是幾個哥們喝茶閒聊時侃出來的,什麼刺激,什麼構成懸念就編寫什麼。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反正今天的觀眾、編劇和導演都是相互戲弄。
30 年前,我這樣的逍遙和玩世不恭可以保護自己。政治家們提出的求真務實不完全是電影人今天的使命。在鋪張的場面下,放肆地調侃和戲說成為時髦的藝術手法。張藝謀在充滿殺機的《滿城盡帶黃金甲》片中上來就展示了不堪入目的黃色段子。滿屋子的後宮賓妃那麼豐胸碩乳,接著是奶牛場裡的特寫鏡頭。張氏幽默。某些男女藝人今天就是靠胸脯吃飯。我們還假正經,在談論什麼邏輯和思想性。《風聲》不過是一場餐桌旁的殺人遊戲。至於風聲雨聲的,名字其實並不重要。
走出影院時,我由衷讚歎本文開篇時沒有提到的另外一位出色的男演員王志文。他在片中飾演汪精衛偽軍的特務隊長,陰險毒辣,對日本人忠心耿耿,是個職業的反諜報打手。過去,在中國演反派角色一向不是特別討好。共產黨多年培養的愛憎分明的階級立場令20 世紀80 年代以前的大多數百姓戴著有色眼鏡和強烈的政治立場去影院接受教育,而不是娛它一樂。今天,除了主旋律電影外,人們去影院just h*e fun in a movie of escapi* for two hours in the cinema ,中文大意是:不就是花兩個小時在影院裡放鬆一下嗎?我們(60 年代出生的)的父輩依然記得延安解放區時期的一部老戲《白毛女》,那是典型的宣傳片,只強調黑白分明的階級立場,沒有任何今天的娛樂因素可言。但是,由於飾演反面角色黃世仁的演員演得非常專業,竟然在舞臺上招致了殺身之禍。以《建國大業》為代表的主旋律電影以前的票房很難保證,都是靠單位組織職工或學生去看。而延安時期,部隊組織戰士去看劇時是組織政治學習。來自農村、出身貧苦的小戰士扛著上了子彈的槍來到劇場,觀看《白毛女》,看到楊白勞一家被惡霸地主欺辱得慘不忍睹,竟然有戰士站起來高呼打倒惡霸地主的口號,場內群眾把劇場變成了批判會,山呼海嘯地聲討。一位滿臉是淚的小戰士突然舉起槍,彈無虛發,“黃世仁”應聲倒下。無辜的演員竟然被樸素復仇的子彈當場擊斃。“*”時,飾演《渡江偵察記》裡情報處長的陳述經常成為我們小時候的嘲笑物件,特別是《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