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拒絕你啊。”她小小聲地回他。

廝磨糾纏了好久,她早己被紀新遠剝個精光,厚暖的毛衣卷在床鈍角落,灰綠色的裙子、膝上襪、貼身農物散落在床底,她全身赤裸地被他壓在身下,而他,雖然脫去了西裝外套、長褲,但身上還穿著襯衫和內褲。

“我知道。”紀新遠一陣苦笑,腿間的亢奮多想進入她美麗的身體,但他口袋裡卻少了一項東西,“我沒有隨身攜帶保險套。”

他是在滿足了心上人之後,脫自己的衣服脫到一半時才發現這檔子事。

“太多年沒用套子,忘了它的重要性。”

隱約記得來的路上,離此棟大樓數百公尺外有間便利商店,但佳人在抱,又好不容易才重逢,紀新遠怎麼也捨不得離開她半秒。

“太多年沒用?你都讓你的女伴吃藥嗎?”記憶中,他是一個很體貼的情人,莫芸軒以為他不會讓女方吃避孕藥才對。

“我的女伴?”撞擊的動作倏然停止,紀新遠沉下臉色盯著她問。

“這麼多年,難道你連舒洩的物件都沒有……”莫芸軒有些驚訝。

她親身經歷過,知道紀新遠是一個慾望非常旺盛的男人,更何況他已經不是經濟能力有限的學生了,他是大老闆,擁有一間營利豐厚的公司,就算他不要,一定也有很多人投懷送抱啊!

“你有男伴?”他的聲音比她更驚訝,“我當然沒有。”什麼爛問題!

莫芸軒皺眉看著他,“我對你許了那個承諾,怎麼會有男伴?”她是個重承諾的人。

聽見她沒有其它男人,紀新遠的臉色終於緩和。“這就對了,我一直期盼你實踐承諾,當然也不會有什麼見鬼的女伴!”

哇,他生氣了嗎?語氣好壞噢。

視線往下移,手指玩弄起他襯衫的鈕釦,莫芸軒低聲問道:“可是,你是男人……難道,你的身體不會有需要嗎?”

“我有手和你的照片就夠了。”

紀新遠老實說出他的宣洩之道,莫芸軒卻聽得連耳朵都紅了。

“我、我的照片?”他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

“看著你的照片撫慰,做完才不會覺得空虛。”只是,很遺憾的,只有照片,沒有人,最終還是避免不了失落感。

紀新遠始終不認為那個十年之約是個好主意。他如此愛她,別說十年,十天的分離他也嫌太長。

他不喜歡兩人分開這麼久,卻有不得不同意的緣由。

當年心上人被某個男性敗類傷得太重太深,她的灰心和沉淪,紀新遠不但看得一清二楚,也親自參與了她的墮落。

正因為親身參與她的沉淪,後來莫芸軒向他坦白她失敗的戀情時,紀新遠才能夠體會她被拋棄、遭受背叛的痛,以及明白她有多麼不相信愛情。

上一個對我說永遠愛我的男人,已經另結新歡、愛上別的女人了。

她說話的語氣太無力,望著他的眼神太空洞;就算他抱著她,也止不住她的悲傷。

他愛她,呵,他比較愛她……她嘲諷地說,漂亮的小臉雖然沒有哭,聲音卻是顫抖而破碎。

於是,當她需要一個證明,一個能夠恢復她對愛情的信心的證明時,他答應了。

“我愛你,就算身體有需求,也絕對不會去找別的女人。”溫柔地俯視她,紀新遠緩緩說道:“五年、十年,或是一輩子,我絕對不會有別的女人。”

多年的分離,從未削減這份愛,相反的,只有更增加他對她的思念。

“我的身體是你的。”他握住把玩他襯衫鈕釦的纖纖小手,往他的左胸壓,好聽的嗓音緩緩對她傾訴,“這裡,更是永遠屬於你。”

他愛她、永遠愛她。

“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