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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公報私仇!”
槐楓把一雙直徑驚人,看上去純真善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水汪汪地衝著楚雲望過去:“子桓,這全是汪二公子的吩咐,是為了你好。”
——以楚雲之精明,都難免發自內心地相信,並悄然地不為人知地少許感動了一下下,更不用說槐楓自己。
第十天,休日。
楚雲早上醒來的時候,聽到楚雲從洗手間裡推門出來:“貝貝,我覺得藥效好像過了。”
槐楓心裡一沉,失落拂過心頭——自己的好日子,就這樣到頭了?
第32章
“你去哪?”
槐楓還在惆悵,發現楚雲已經打點好準備出門了,愣了一下,撐起身問。
楚雲扛著個長方體的大盒子,盒子比門高,卡在門框上,楚雲退了一步,把盒子縱過來:“出去一下。”
那盒子,在楚雲的行李裡,從選拔組一路帶過來的——槐楓路上幫他扛過,挺沉。搬進房間就橫在角落裡,槐楓也從沒去想過那是個什麼東西。
“等等,”如今忽然看到楚雲扛了這麼個大傢伙出門,心裡犯怵,忙跳下床,“我陪你去。”
“不用。”楚雲頭也不回地踢上門,槐楓差點一鼻子撞在門上,嚇得向後一躍,聽到門外楚雲的聲音飄進來,“你歇著吧。”
——怎麼可能歇著。
槐楓心裡發慌:楚雲的臉色明顯不好——健康和情緒雙方面的不好——“藥效過了”也不過是他自己一面之辭,在未確認之前,著實不敢掉以輕心。而且……無論是他身上壓箱底的那套鄭重的禮服,還是手裡的那個大得離譜的黑盒子,都讓槐楓沒來由地心驚膽戰。
他這是……
不及細想,胡亂一抹臉,隨便披了件外套,衝出門外。
不過相隔一盞茶的功夫,可楚雲已然沒了影。
槐楓隨手抓過遇見的師兄弟,見一個問一個,都說不知道,只祭起輕功,整座'總舵山名'山撒丫子跑。他輕功本不是絕佳,又愛迷路,整半個時辰,飯堂、教頭別墅群、習武場、試煉場、後山……能去的地方都跑過了,卻仍是一絲線索沒有。
槐楓怕楚雲真出了什麼事,又怕楚雲回了房間自己不知道,兩面不知如何是好,心急火燎,滿頭大汗,一個不注意,腳被樹枝絆上,幾個跌咧沒站穩,在地上趴了個狗啃泥——又疼,又著急,又委屈,滿肚子不樂意,可這會兒哭起來也沒人聽到,咬咬牙要站起來卻又不甘心,索性趴在地上喘氣。
趴了一會,忽然聽見略有點斷斷續續的聲音,隨風飄入耳中——再側耳細聽,卻是絲竹之音。
槐楓雖說是蠻夷之地出身,又從未受過良好禮樂教育,但畢竟是個……咳,人類,牛羊之屬還是有著本質區別——這個意思就是說,他還是具有一個人類天生的審美素養——所以,他自然要覺得這曲子真好聽,繼而難免要湊上前去,越聽越入神,便隨著樂聲越走越近……
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站山崖邊——一低頭,就能瞧見那邊彈琴的人:
那人在溪邊的青石上正襟危坐,米白色厚重的外袍,就算在這樣的野地裡,也是一絲不亂。烏黑的長髮挑起兩縷,結在腦後,其餘的任其散在肩上,可就是這披散的髮絲也彷彿隨著主人的性子,走勢一般無二嚴謹規整。
鼻若懸膽,唇似春櫻,嘴角微微上挑,總似含笑——“子……桓?”
槐楓猶疑。
朝陽漸漸升起來,金紅色的光芒透過層層樹冠,斑斑駁駁地灑在那人臉上,勾勒出娟秀如水墨渲染的眉眼——不是楚雲,卻還有哪個?
槐楓這才想起了,先前確聽人說過,楚雲幼時隨名師習琴,琴藝極精湛,據聞蘇杭一區無人能出其右——只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