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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裙曳，他正是趁著那個時機，在落月身上做了手腳。

一切都是精心策劃好的，完美得無懈可擊的預謀。

一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卻讓她和晨殤輕鬆掉入陷阱的預謀。

預測好他們要行走的路線，知道他們一定會進茶水棚，偽裝成殷勤佝僂的店家，無意中的茶水潑灑，先在她身上佈下靈氣結界，再用晶石粉末重創晨殤，表面上輕鬆的放走了她和晨殤，而實際上，這張手絹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

沒有什麼高深的佈局，更沒有什麼複雜的暗算，只是那樣簡單的小計謀，便輕易的將她推向深淵。

夜白的智謀，完全可以做得更完美一些，可是他沒有。

對付晨殤，綽綽有餘了吧。

至少，夜白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至少，能達到目的，便是完美。

他做到了，晨殤痛苦的蜷成一團，額上冒出大滴的汗，不僅臉色慘白，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鮮血像是永無止盡的，從他口裡不斷的湧出來……

“殤！你不要嚇我！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落月抱住了痛苦的晨殤，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掉落下來，五臟六腑都被狠狠的揪了起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夜白怎麼狠得下心，晨殤是他的弟弟啊！他怎麼狠得下心！

看著全身都蜷縮成團輕輕顫抖的晨殤，她恨不能代他去痛，晨殤，那個陽光開朗的晨殤，那個燦爛無邪的晨殤，他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啊！

是她，都是她，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為了她，晨殤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落月泣不成聲，她怎麼這麼笨，竟然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毫無察覺！她怎麼這麼笨！是她親手刺了晨殤最鋒利的一劍！

“丫頭……我好……難受啊……”晨殤的聲音裡溢滿了痛苦，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膚裡，掐出深深的指痕，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夾雜著他自己的血，已經分不清誰是誰……

“我在這裡，我陪著你……沒事的，會好的，會好起來的，你會好起來的……”落月任他掐著自己的手，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別哭……”晨殤看著她難過的樣子，眼裡溢起濃濃的憐惜和心疼，“我沒事……明天……就會好的……”

“你不要死！”落月抱住了他，第一次哭得像個孩子，“殤，你不能死！我們還沒有成親，我們還要去很多很多的地方！你不可以死！”

“我不會死……”晨殤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我不會死，我只是，難受……”

“我會一直陪著你！過了今天就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落月語無倫次的用心語說著，無聲的洶湧哭泣，“你閉上眼睛，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都會好的。”

晨殤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丫頭，你要陪著我……”

“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睡吧。”落月緊緊咬住了下唇，將他的頭抱在懷裡，拭著他嘴角的血跡，看著他慘白的臉，眼睛哭得有些酸澀脹痛。

我會一直陪著你，殤，我會一直陪著你……

那盞昏黃的油燈將四周的一切都打上了模糊的暗黃，落月抱著晨殤，如同數年前晨殤抱著她一般，就那樣靠著床坐著，衣襟和袖口上沾染的血跡，在夜色中已經浸成濃濃的烏黑。

一片安靜，靜得可以聽見燈芯偶爾輕爆發出的細小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晨殤的眉頭雖然還一直緊緊鎖著，卻慢慢的放鬆了掐住落月的手，呼吸漸漸的平穩起來，他終於睡著了，儘管還是有痛苦，但至少，他能睡著了，可以暫時避免那些難以抑制的痛。

落月將晨殤的手握在手心，靠著床沿，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