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教授,就是量內知名的鑽琴演奏家,在國外也享有一定知名度,是個非常傑出的教授。

她是個好學生,極少缺席,而且從不遲到早退。每個教過她的老師,莫不豎起大拇指稱讚她,但她卻在昨天破了例,這點讓她很不安心。

一整天,她都忐忑不安,深怕被她父親知道以後會生氣,更怕自己到時會因為過於緊張而露出馬腳,那她就完了。

時間是最痛苦的折磨,戀愛中的少女,總是希望能幸福的度過每一天,牆上的鐘還沒走到一點,她就已經在算指標。

十二點五十八分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黎茵茵打算一點整就衝出去,趕到 Vickey's 去見夏瀚希。昨晚一整夜她都沒閤眼,一直在想夏瀚希以及他的吻。她真的沒想到,他對她也有感覺,她還以為他一直把她當成小妹妹呢!原來不是這樣。

牆上的指標滴答滴答地走,長短不一的箭頭,在最後刻劃成一個完美的V字,黎茵茵迫不及待的拿起裝有樂譜的背袋。

“小姐!老爺子找你,請你馬上到起居室來。”奶媽匆忙的呼喊聲,打亂黎茵茵的腳步,她的小臉都垮下來。

她既煩躁,又不安地來到起居室,她的父親早已坐在沙發上等她。

“爸。”黎茵茵緊張到手心冒汗,因為她父親正以嚴厲的目光看著她,這就表示麻煩大了,她昨天遲到的事情,極可能已經傳進他的耳裡。

“聽說你昨天練琴的時候遲到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沒猜錯,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黎柏動的眼睛,永遠都有眼線。

“沒什麼。”她不自然的扯謊。“只是因為發生了一場小小的車禍,耽誤了一點時間。”

“車禍?”黎柏動的口氣更嚴厲了,黎茵茵整個人都縮起來。

“就、就計程車嘛!”她胡亂掰藉口。“我昨天搭的計程車跟別的計程車擦撞,兩個司機談了很久,所以才會遲到半個鐘頭。”

“你為什麼搭計程車?”黎柏動正想問她這件事。“老陳說你昨天沒叫他就悄悄的走了,他根本來不及送你。”

“我、我怕遲到嘛!”她又扯謊。“我想第一次會見新教授,應該要早點出門,沒想到……”

“誰叫你自作聰明,反而弄巧成拙!”對於女兒的粗心大意,黎柏勳極為不滿,語氣又嚴厲起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自作主張。”黎茵茵急忙道歉,省得再辯解下去事情越弄越糟,黎柏勳的語氣果然緩和許多。

“知道錯就好。”他比了比手指,要黎茵茵坐下。“以後出門一定要搭老陳的車子,若再像昨天一樣出錯,才是真正得不償失。”

“是的,爸爸,以後我一定會搭家裡的車子。”黎茵茵依照他的指示,在他身邊的椅子坐下,就怕他又追問昨天的事,幸好他很快就換話題。

“昨天我和你的新教授談過了,他很意外你竟然這麼有天分,同意考慮收你為學生。”黎柏勳之所以這麼快原諒黎茵茵的過失,是因為她得到了新教授的認同,黎茵茵相當驚訝。

“希德先生這麼說?”昨天她太過於緊張,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彈些什麼,當然也不敢猜測對方的反應。

“嗯。”黎柏勳點頭。“希德先生說你對樂曲的理解和彈奏技巧,都已經達到一定的程度,唯獨缺乏個人色彩,還需要再訓練。”

一個成功的演奏家,除了純熟的技巧外,還要有獨特的演奏方式,如此才能豐富樂曲的生命。

“我知道我還不夠成熟。”黎茵茵雖然驚訝,但很高興能夠獲得這位德籍演奏家的讚美,這是每個學琴的人皆夢寐以求的事。

“所以他才考慮收你為學生。”黎柏動說道。“希德先生認為你的演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