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南風沒有說話。

辰兮繼續說著:“江湖上的事,能少管就少管,等你平息了巫山的內亂,就在神女峰上好好生活。歐金秀言而無信,但唐真真沒有錯,不要遷怒於她,要好好待她...”

神女峰...無限痛苦席捲而來,楚南風幾乎難以自持。

去東閣賞梅,在巫峽泛舟,看四時雲雨,鸞鶴翔舞,聽風過林間,山猿啼鳴,從此與天地為伴,以訖終老...

這是他一直以來幻想和辰兮共度的餘生。

為了這個幻想,他幾乎付出了一切。卻原來神女峰,他們是再也回不去了。

從此占星臺上再沒人能陪自己賞月飲酒,談天說地,七錄齋的案牘上,也不必再放《虎鈴經》。

一切由始至終,不過是一場夢...

辰兮猛地用力支撐住楚南風,她已經感到他的顫抖不僅僅來源於激動,更因為身體的痛楚。她不知道“雙生花”是什麼時候開始發作的,但楚南風顯然越來越堅持不住了。

辰兮想掙開楚南風的手臂,但他更用力地抱緊她。於是她也不再說話,默默蜷縮在他懷裡。

又過了好一會兒,楚南風的手臂已經痛到痙攣,再也使不出力了。

辰兮掙脫出來,他必須馬上去見唐真真了。

楚南風艱難地站直了身子,面色蒼白,雙目赤紅。他澀然微笑,抬手輕輕撫過辰兮的頭髮,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自由,我畢生所求而不可得,惟願上蒼仁慈,能讓你自由自在地度過餘生...”

......

唐真真將歐金秀踩在腳下,居高臨下看著她,小臉上盡是殘酷的笑意:“難得呀,歐大當家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真是讓我趕上了,不虛此行。”

歐金秀大口大口地吐著血。剛才急速逃命中,赤煉玄冥掌灼熱醇厚的內力已經侵入心脈,正在她一口氣上不來,急忙打坐調息之時,唐真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腳將她踢翻在地,又將一把匕首插進了她背心。

這一下子直接令歐金秀全身氣息大亂,頓時走火入魔,四肢癱軟,天旋地轉,胸口的血翻滾如沸。

歐金秀咳了半天,兩眼發黑,費力轉過頭來瞪著唐真真:“你...你...”

“我怎麼樣?你想說我趁人之危麼?哈哈哈,沒錯啊,我就是要趁人之危,落井下石,否則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怎麼殺得了你呢?”唐真真的腳尖在歐金秀後背刀口上用力一擰,哈哈大笑,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啊——”歐金秀一聲慘叫,“為什麼...我遂了你的意...你幹什麼...”

“遂我的意?”唐真真冷笑,“不如說是你在利用我吧,你真當我是傻瓜?我一求你,你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你本來就沒想給她中蠱,為什麼?”

“她...她不能損耗自己...”歐金秀咳嗽著,“更不能...只剩下十幾年的壽命...”

“為什麼?”唐真真腳下更用力,怒道:“難道她的命就值錢,我的命不值錢?”

“呵呵呵...還真是這樣!”歐金秀在血泊中哈哈笑了,“洛辰兮...或者不如叫崔辰兮...她的命,就是比你值錢啊!...哈哈哈哈...”

“你找死!”唐真真飛起一腳,踢得歐金秀翻了幾滾,仰面朝天,又一腳踏在她胸口上,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壓了上去。歐金秀胸口頓時深深凹陷下去,“咔咔”兩聲,幾根肋骨折斷。

歐金秀咳出幾口血沫子,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了,只是死得不明不白,很不甘心:“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唐真真又露出笑容:“因為你能解了那女人身上的蠱呀!風哥哥早告訴我了,那女人一心要來臘爾山,